苏老太太欣慰的望了苏邀一眼:“你是个再明白不过的孩子,平国公府是勋贵,请的也多是勋贵,那些人里头免不了多的是眼高于顶的,从身世到长相,再到你的穿衣打扮和一言一行,都容易成为别人讥笑你的借口。祖母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没的让她们败坏了你的名声。”
平国公府因为上次在汪家的事儿对苏家向来很客气,这一次平国公府请苏邀去,也表明了态度,苏老太太也乐意让苏邀去。
苏邀才是永定伯府的真千金,原本这些场合也就该她去。
可有资格去是一回事,能不能真的从此成为里头的一员,才是关键。
絮絮叨叨的说起话来,时间就过的很快,等到苏老太太抬头,才发现已经都要傍晚了,她忍不住笑起来:“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了。”
正好纪妈妈掀了帘子进来,疾步走到苏老太太跟前轻声道:“老太太,汪家才送了消息过来,说是汪大小姐不去平国公府的花会了,让四姑娘明天不必等她。”
什么?
苏老太太有些狐疑,这才刚刚说好了到时候一道去的,汪悦榕跟那些女孩子们更熟些,有她在,苏邀姐妹也能有个伴儿,怎么说不去就不去了?
她想到汪大太太急匆匆回家的事,就忍不住问:“知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纪妈妈是办事办老了的,汪家来人送消息,她就特意多问了几句,现在苏老太太一问,她便道:“听说是跟谢家的亲事不成了。”
苏老太太忍不住震惊。
连苏邀也皱起眉来。
好端端的一门亲事,都已经是盛京城中人人皆知的事儿了,怎么说不成就不成了?
可再问到底是为什么,纪妈妈却也不知道了。
苏老太太就又是唏嘘又是心里过意不去,长吁短叹了好半响。
汪悦榕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姑娘,怎么却在婚事上头就是这样坎坷?
刚这么感叹,等到快到晚饭时分,汪二太太忽然登门了。
苏杏仪亲自送了温宗斌跟温宗华去保定府一个私塾读书,才回来就听见这件事,感叹之余又有些奇怪:“这个时候,汪二太太来咱们家里是为什么?”
汪二太太是来请苏家把申大夫暂时先让出来的,她苦笑了一声,捏着帕子对苏老太太道:“来的时候我们家老太太便已经叮嘱了,说是若您问起来,也不必瞒着,反正也瞒不住。不瞒您说,谢家的亲事又不成了。”
苏老太太抿了抿唇,并未再假作惊讶,开门见山的问:“到底是什么缘故?不是之前都谈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又说不成了?”
苏二太太咬了咬牙,将谢三太太的难缠说了,又道:“不过是略有些不放心,谁知道才去探问过一回,谢三太太竟然就说出许多不好听的话来,还未嫁过去就是如此,嫁过去了又是怎样?真是让人难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