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袁大人的样子实在太过凶神恶煞了,以至于这个时候,再想拍马屁的初永诚也下意识就先想着撇清关系。
虽然说邓家的确是高官,但是问题是,县官不如现管,眼前的亏不能吃才是真的啊!
说不得就是邓兄做下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才会引来这么多府兵呢,看这么多府兵杀气腾腾的,事儿可能还不小。
袁大人的目光放在了他身边那个不疾不徐的年轻人身上,挑了挑眉目光冷淡而警惕,上下扫了这位邓公子一眼,他冷笑了一声,挑眉冲着底下的人使了个眼色,见府兵四面包抄过去将他们包括初家的人都围在中间,他便也不紧不慢的上前堵住了他们,朝着邓公子开口:“你是邓公子?”
现在府里府兵有三百多人,便是一个个的上去踩一脚,这些人也得被踩成肉饼,他根本无所畏惧和忌惮。
若真是萧恒,一脚踩死,那这些天一直担心的事情就彻底解决了。
覃徵同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进了院子,正好听见袁大人这么问,下意识便朝着邓公子看过去。
初氏一见了覃徵同进来,眼泪啪嗒一声便下来了,急忙喊了一声大人,便哀哀的朝着他跑过去。
她怀着身孕,又是现在覃徵同最宠爱的妾侍,虽然袁大人在气头上,但是也没有阻止她,她便很顺利的跑到了覃徵同边上。
覃徵同没心思安慰美妾,还是直勾勾的盯着那边的情形。
萧恒挑了挑眉,满脸都是笑意,好似这里不是几百个随时会提刀乱砍的府兵,而是他自己家里的后花园,听见袁大人不怀好意的发问,他还语调轻快的嗯了一声承认了:“是啊,在下正是邓从锐,家父贵州学政,不知大人找在下有何要事?”
他态度从容冷静,根本没有任何被揭穿的慌乱,一时覃徵同心里就又忍不住起了疑心,难道袁大人真是想要立功想疯了,所以被人蒙骗了?
看邓公子这样子,若是不是真的是本人,怎么能这么闲庭信步?
初家的人这下也反应过来,知道原来这是人家怀疑邓公子的身份起来了。
初永诚急忙开口:“他是邓兄!是学政的公子!”
袁大人哼了一声,阴恻恻的啧了一声:“是么?那请问公子可有印信,或是身份文书?”
萧恒两手一摊:“路上碰见了贼匪,东西都丢了。”
初永诚也急忙在边上附和。
袁大人连个正眼也没有给他,冷笑着拖长了语调哦了一声,阴阳怪气的道:“那可真是够巧的,别人都不丢,偏偏邓公子的身份文书就丢了,那请问邓公子,现在牢里还有一个邓从锐,说他才是贵州学政的儿子,又是怎么回事?总不会,贵州学政竟然生出了两个邓从锐来吧?”
两人中必然有一个是假的,但是依照直觉,袁大人一下子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就是假的。
大家都齐刷刷的朝着萧恒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