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又下了雪,气温有些低。
姜幼伶穿着一件黑色的面包服,戴着一个球球毛线帽子,小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口罩。
江屹北则简单很多,一个羊绒大衣就搞定,站在玄关前,垂眼看着她,替她把围巾围起来。
姜幼伶眨巴了下眼睛,然后踮起没受伤的那只脚,隔着口罩去亲他。
小姑娘整个人都被裹起来,只露出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澄澈而又明亮。
江屹北轻抬了下眉梢,懒洋洋的倚着鞋柜,似笑非笑的看她:“又来这招,小脑袋瓜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
姜幼伶撇了撇嘴:“哪有,我在你心里难道就是这种形象?!”
江屹北没有说话,不可置否。
“……”姜幼伶抬手环着他的脖子,挂在男人的身上,小声说:“只不过因为我最近可能有点麻烦,哥哥你得保护我。”
“嗯?”江屹北好整以暇的瞧着她,桃花眼深邃无比,嗓音带着笑意:“你想要哥哥,怎么保护你?”
姜幼伶从他身上退下来,拉住他的手掌晃啊晃,故意逗他:“你知道,我最近被骂的有点惨,我经纪人说,可能会有人朝我扔臭鸡蛋,如果万一,我被人认出来了,你得挡在我前边!”
“……”
江屹北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半晌,气到偏头笑了声:“那你还非得出去?老实待在家里不行?”
姜幼伶抱着他的手臂晃啊晃:“我太无聊了嘛,我已经待了一个星期了!”
江屹北:“明天不是去拆线?”
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盯着他,软着声音说:“听说拆线也好疼的。”
“哥哥……”
“哥哥~”
“……”
江屹北垂眼看着她,最受不了她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抬手整理了一下她的围巾,妥协:“行,挡在你前面。”
小姑娘弯起眼睛,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狐狸。
“你放心好了,我裹得这么严实,不会有人认出我的,我就是逗你玩。”
姜幼伶及时安抚了他一下。
她的腿这几天休养的还不错,明天就可以去拆线了,平时注意一点,可以自己走路,倒是也没觉得疼。
江屹北开车带她去商场。
临近年关,商场附近的人依旧很多,人来人往,开车进入地下停车场有些拥挤,车子龟速前行。
姜幼伶恰好看到路边有卖冰糖葫芦的,有点嘴馋:“哥哥,我想去买个冰糖葫芦。”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掌搭在方向盘,注意着前方的路况,嗓音淡淡:“等会哥哥帮你买。”
姜幼伶等不及了:“要不,你先去停车,我在那里等你好不好?”
小姑娘一副跃跃欲试,一刻都等不了的样子。
江屹北看了她一眼,无奈妥协:“自己当心点。”
“知道了知道了。”姜幼伶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去。
她现在还不太敢走得太快,怕扯到伤口,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买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糖葫芦,她终于心满意足,在商场外的广场上等江屹北,扯下口罩咬了一口。
结果下一刻,旁边传来一道声音。
“姜幼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