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的触感滑腻又温软,是真实存在的,她清浅的呼吸落在他的后背,也是真实存在的。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轻松,又这么令人心情愉悦过。
原来并不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一直喜欢着的小姑娘,也在喜欢着他。
江屹北转过身来,和她面对着面,盯着女孩红红的眼睛,喉结缓慢的滚了下,像是要确定着什么:“那林妄?”
姜幼伶吸了吸鼻子,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我那时候是说的气话嘛。”
江屹北深邃的桃花眼看着她,一瞬不瞬地。
“谁让你一声不吭的就走掉,又一声不吭的闯进我的世界。还不让我干这个,不让我干那个。明明三年都没有管我,一回来又端哥哥的架子,我当然生气了。”
姜幼伶闷声闷气的:“刚好林妄又喝醉了躺在后边,又听不到,我就随口那么一说。”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不过还好不算晚。
不管他们之间再怎么兜兜绕绕,始终都只有对方而已。
男人深邃的桃花眼里染上了细碎的光,明显的深邃又浅浅,突然推了下她的肩膀,将她抵在了病床上。
姜幼伶完全猝不及防,被他推倒在他的枕头上,手上还沾着药油,就这么无措的看着他。
江屹北伸手撑在她的身体两侧,弯下头去,俊脸埋在她的颈窝,挺直的鼻梁抵着她颈侧的肌肤,轻轻的蹭了蹭。
姜幼伶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心跳在胸腔里扑通扑通,不敢碰他,免得把药油弄得到处都是,小声的问:“怎么了呀?”
“抱抱你。”
男人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侧,像是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宝贝。
他的声音很低,手臂将她抱得紧紧的。
“我一直觉得,你愿意喜欢我就够了。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宝贝儿。”
姜幼伶的呼吸顿住。
他现在还没有穿上病服,胸膛散发着热量。
属于他身上的熟悉气息扑面而来,充满了男人味,带着侵略性将她团团环绕着。
姜幼伶莫名的有点脸热,任他抱了好一会儿,才小声提醒:“我手上还有药,等一下蹭的到处都是了。”
像是没听到似的,男人根本不为之所动,就这么抱着她,抱了好一会儿。
姜幼伶也不再催促了,其实她也很喜欢被他抱在怀里时的感觉。
半晌,男人很轻的一个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不带着任何情欲,只带着深深的怜惜与疼爱。
姜幼伶的眼睫抖动了下。
江屹北微微撤开了些,侧躺在她的旁边,就这么垂着眼,深深的凝视着她。
那双桃花眼落着光,带着明目张胆的偏爱与宠溺。
姜幼伶的鼻尖还红红的,眼睛弯了下,小声问他:“还擦药吗?”
江屹北挑了下眉:“擦。”
姜幼伶笑了声,用手肘撑着床面,从床上爬起来,继续她的擦药工程。
男人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去,放心大胆的把后背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