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意弦捏着手里的牌不肯放,半真半假地抱怨了两句。
昭阳长公主手朝上一摊,“愿赌服输啊!”
郑疏桐扯着嘴角笑了笑,却是乖乖将一粒碎银子放进了昭阳长公主的掌心,一双眼儿却是垂着,不敢抬起,可耳根却是悄悄红了。
楚意弦察觉出端倪,抬起头来,便瞧见正随着单嬷嬷进门的自家一行人,忙笑着道,“母亲来了!母亲快些来救我,我今日荷包里装的银锞子可都快输完了!”
“瞧你那点儿出息,若是输完了,大不了就赖着咱们长公主殿下,蹭吃蹭住便是了,咱们长公主殿下没有女儿,巴不得有个你在跟前笑闹呢!放心啊!咱们长公主殿下不吃人!”安阳郡主笑呵呵打趣道。
这满屋子的人也就她一个敢这么随性地与昭阳长公主说话,还不怕她会生气。ii
昭阳长公主对她这玩笑话没什么表示,而是察觉到娄氏等人的到来一般,站起了身,笑着转过了头。
娄氏正被伺候着去了身上的披风,里面穿一身家常的紫红色绣缠枝梅花的褙子,这个年龄了,腰肢却还是纤纤,更别提那一张脸了,仍是娇媚可人,瞧上去,倒好似只是花信之年一般,哪成想,这一位却已是五个孩子的母亲,下个月便要做婆婆的人了。
再看看她身后,两个儿子,都已是身形颀长,只青年挺拔沉稳,少年尚显稚嫩,举手投足之间,却也别有一番清雅书香,倒是不像出身武将之家。
这娄氏,倒果真是好福气。昭阳长公主天之骄女,从来都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可每每想起这一位不过商户出身,如今却诰命在身的女子,心里却还是不由生出两分酸味。ii
对着这个女人,只怕满燕京城的女人都会觉得意难平吧!好像她的存在便是在告诉这燕京城中那些自视甚高的贵妇人,包括昭阳长公主,过得好与不好,与出身家世没有多少干系似的。
因着这些缘由,昭阳长公主并不怎么喜欢娄氏,也并未与她打过多少交道,可如今,她却不得打这个交道。
须臾间,昭阳长公主心底已经转过种种复杂的情绪,又在娄氏走近时,归于沉寂。
昭阳长公主在看娄氏时,娄氏亦是在观察她,只不过她不动声色,半点儿也未露了痕迹。
少顷,他们已经走到了昭阳长公主跟前,娄氏便是笑着屈膝福身道,“见过长公主殿下,郡主!”
“楚夫人快些请起。”昭阳长公主虚抬双手,“多年不见,夫人还是一样的光彩照人!”ii
“长公主殿下谬赞了。殿下才是一如既往的尊贵不凡,今日多谢殿下款待,只是多有叨扰,还请殿下恕罪。”
“这能在这里遇见也是缘分,往后大家都是亲戚,正该多亲近亲近,夫人说这话岂不见外了?”安阳郡主笑着上前一步道。
安阳郡主要说有多喜欢娄氏,自然也算不上,是一纸圣旨,将她的桐姐儿和娄氏的儿子凑到了一处,往后就是为了桐姐儿日子好过些,她也得跟娄氏和睦相处。何况,这回落霞山之行,乃是娄氏亲自到郑府与她相商的结果,说是想趁着婚前,让小两口熟悉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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