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太子的人。楚意弦居然没有多少意外。那么……只怕眼下的乱局还真跟她有些关系了。
人情……萧晟……
楚意弦深吸了两口气,胸臆间还是不由生闷,她不愿,可似乎又是因着她的缘故,给燕迟找了麻烦。
“你也别太担心了!这事儿说到底燕迟也没有错,他奉了皇命,自然是查到什么就是什么,朝会上当众宣扬却是陛下的意思。詹玉平后头站着谁,满朝堂的人谁不是心知肚明?陛下又如何会不知道?陛下若想轻轻放过,这事儿也绝不会宣扬出来。要我说,燕迟也很聪明,当时便将詹玉平斩杀了,于他而言,便是进可攻退可守。他如今被陛下禁足,又被宁远侯动了家法,太子可是仁名贤名在外,哪里会为了他的情非得已而责怪于他?”ii
太子是不是真的仁与贤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可太子爱惜羽毛,必然不敢在明面儿上对燕迟或是宁远侯府如何,至于暗地里会不会做什么就不好说了。
“眼下太子自己都是焦头烂额,哪里还有精力管其他的事儿?至于往后……多防备着一些也就是了。宁远侯府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必然会有应对之法!最要紧一点,陛下乐见如此,你可明白?”
楚意弦点了点头,金吾大将军府和宁远侯府都手握重兵,崇明帝自然乐见他们只做纯臣,不与任何一个皇子过从甚密。
哪怕这个人是储君。
事已至此,担心已是无用了。左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反正按着前世的轨迹,太子也笑不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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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萧晟……倒是眼下就开始动手了。偏生还是仗着她欠的人情,躲在了燕迟的身后,让燕迟做了他手里的刀,楚意弦真正憋闷的是这个。
“你们兄妹俩在说什么呢?”兄妹俩一时沉默了,娄京墨却是从厅内走了出来,见着兄妹俩相顾无言,反倒好奇起来。
可惜楚煜和楚意弦都没有想与他解说的意思,过了片刻,他也觉得怪没意思了,又笑着打趣道,“大表兄,过些时日你就要当新郎官儿了,有什么感想啊?我可是给你带了不少的好东西,一会儿一道去瞧一瞧?”
楚煜这个准新郎官儿却是最听不得这个,眉心一攒,便说“我去看看祖母和母亲”,就是转身进了花厅。
娄京墨打趣了个寂寞,瞪着楚煜的背影片刻才转过头道,“大表兄这莫不是害羞了?”
“等哪日表哥也要当新郎官儿的时候大抵就知道了。”楚意弦本就打算要跟娄京墨单独说几句话,眼下是再好没有的机会,便是凑上前道,“表哥回来得正好,可否帮我去宁远侯府走一趟?燕迟被宁远侯动了家法,眼下也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我也没法去瞧他,表哥就帮我去看看吧?”
娄京墨与燕迟有私交,这瞒不过燕京城有心人的眼睛,他又刚回京来,听说了事情登门探望也是顺理成章。
这几日传闻沸沸扬扬,即便娄京墨刚到燕京城也听说过了,倒是不奇怪楚意弦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