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姑娘这样的美貌,难道还不足以作饵?
燕迟近来的心情有些糟糕,虽然每日里还是勉强填饱肚子,可却从没有吃得舒心过,还有......“阿嚏”、“阿嚏”、“阿嚏”.......连着三声,他抬手熟练地用帕子捂住发红发痒的鼻尖,一张俊容之上惯常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
若非已经看过几回大夫,他真怀疑他这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可这喷嚏却那么的随意,不来时便不来,一来时便猝不及防,难不成还真像关河那不靠谱的说的,有人在骂他不成?
谁敢骂他?不要命了!
说起关河,燕迟眼角余光往身后一瞥,那小子只怕还在书房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抄写孙子兵法呢,那小子什么都好,唯独就怕读书,一看书就犯困,让他抄书......嗬!还真是世间最重的惩罚了。也幸亏今日没有带那小子,否则,只怕又要听他说些不中听的了。
还是做哥哥的懂事。燕迟这么想着,往后一瞥,却见着了关山正在偷瞄他的眼神,剑眉陡地一蹙,“做什么?”
关山略顿,却不敢隐瞒,“爷,你这毛病不见好,若是大夫没辙,咱们是不是去庙里拜拜菩萨?”
那样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用再正经不过的语气说着再认真不过的话......
燕迟却忍了又忍,还是咬牙道,“一会儿回府后换关河来,你......去给于师傅打下手!”于师傅是宁远侯府专门侍弄花草的,给他打下手便是要去侍弄那些花花草草,关山恰恰一对着花就“阿嚏”不停,看大夫也是不好使的,到时候倒希望他去求神拜佛能够有用。
关山木了片刻,才低低应了一声“是”。
燕迟气闷得不行,迈步疾走,眼看着广聚轩已经就在眼前了,他神色才稍稍一缓。
正待举步进楼时,步子却是顿了顿。
关山赶到了他身旁,转头看着广聚轩旁的那条胡同口停着几辆板车,上头放着不少的东西,有桌子有柜子的,当中最多的还有锅碗瓢盆这些厨具。可那条胡同却是通往广聚轩所在的那条街后的,那里就是一般的民居胡同,可没有什么铺面啊!
主仆二人也只是在广聚轩前停了停,便又转头进了广聚轩。
燕迟已是面沉如水,一边走一边道,“你去查一查,看娄兄是住在将军府还是住在哪里,去请了他来见我。”
早前听说楚大姑娘进京了他还担忧了那么一会儿,谁知道,这么几天过去了,风平浪静的,楚大姑娘既没有登门,他身边也没有收到有人在打探他的风声,就是娄京墨也没有找过他,他虽然没有告知过娄京墨他的真实身份,可之前却也是给了他联络方式的。
可连着几日了,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燕迟让自己不要在意,可是走进广聚轩,闻着旁人闻来也许令人食指大动的食物香气,燕迟却是皱紧了眉,再等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