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宏的注意力自沾上阿篱便再没放下,一旁的瑢依看的清楚。她是最了解南宫宏的人,也正是这份了解让她不安。若他对阿篱不是出于同情仁义,那·····。
“你怎么不坐?”南宫宏开口关切,其他人都落座了,唯有阿篱站在金樽一侧,未有入座的打算。
“我现在的身份是仆人,不能与你们同座。”阿篱侧脸看金樽,南宫宏和瑢依也同时将目光打向金樽。
金樽狠狠撇了一眼阿篱,心想这女人什么时候和我讲过规矩呀。现在人多了,又装仆人礼仪,好像平常自己多欺负虐待她似的,也不知道总是谁欺负的谁。这还没天理了,挑这个时候针对我不会要报复找茬吧。
金樽一边心里犯嘀咕,一边喜笑颜开的示意阿篱快过来坐。“你说你害羞不敢坐就不敢吧,还拿这个当理由,我和你什么时候分过主仆,呵呵····。”金樽的假笑成堆挤出来,全给了阿篱。
“还是你们聊吧,我想四处看看,这园子挺好。”
阿篱给大家行礼退下,她要给金樽留空间,也怕自己在旁时会一不小心,忍不住的坏了他在瑢依眼中的好形象。
“我带你去吧。”南宫宏直接离席随阿篱出来,连拒绝的缝隙都不留。
瑢依的视线黏着南宫宏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满脸的失落。亭中只剩下她和金樽两人,金樽还在紧张着如何开口,完全不知瑢依的心思已经不在了这里。
南宫宏带着阿篱在园子里游览,他精细的为阿篱讲着那些花,那些石,那些阿篱的目之所及之处。他想与阿篱分享,他也喜欢与阿篱分享。
两人就这样漫步,似是多年心意相通的老友,总有说不完的话题,分享不完的美景。风是舒适的,周围都是恬静的,就连一片叶子可能都是如同空气般自在。金樽和阿篱都很轻松,相处的也很畅然。
“怎么样?在金府还习惯吗?怎么还成了仆人?”
“说来话长”阿篱叹口气,命运怎么打弯的她也不知道。
“那要长话短说吗?还是长话长说?”南宫宏的整个心情畅快,语调也轻快了不少,好似比以前更明朗了,连玩笑都会开了。
“不用了,其实还好,都还不错。”
“你可以随时出来,如果受欺负了。”
“我吗?应该不会。”阿篱看了一眼向金樽的方向,满心的自信。
“对了,还没告诉你,凝妆也在帝京,你小心些。”
阿篱终于知道了凝妆的具体所在处,原来她一直在厉王府,只是不知能不能就此找回被卖掉的泪满。
亭内,南宫宏和瑢依的交谈氛围已起,二人正上一句下一句,对联式的工整问答。瑢依是礼貌客气,而金樽则完全是紧张。
“我和公子有见过两次,对吗?“
“不,是三次。”
“算上煮酒大会我给公子递帖那次吗?”
“不,不是那次。”金樽想把第一次见瑢依的场景说了,可因为那时是属于暗自偷看,就没好意思开口提。“也算吧,也算。”
“公子平日喜欢用什么打发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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