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身上有魔力,自己明日一旦进去就马上和她分开,最好是离得越远越好,直接走散永不再见。金樽心里小心做着祈祷,祈祷明日一切顺心遂意,千万别卷进那女人的事里,最后被无端搅和了。
“这是去哪儿?”阿篱有些失落,旁边的金樽则喜滋滋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满脸难掩的喜悦。
“到了你就知道了,采买些明日所用。”金樽已经脑补出各种自己出彩的画面,想象着别人对自己的英俊是多么的倾心爱慕。
金樽对自己的容貌一向很自信。确切的说是自恋,自认为天下没有一张脸可以立在他左右。富阳那日和自己一同上山的那名公子倒是长得还可以,但也就胜在了气势和气场上,要论真帅还得是自己。
阿篱在前面正走着突然停下来,她遇到了乞丐。阿篱转身看金樽,眼睛就落在金樽腰间鼓鼓的钱袋上。
金樽二话不说,便取出一些钱给小乞丐分了。“明白,这种事我常做,出手都出习惯了。”金樽一边发钱,一边骄傲自得看阿篱,好像阿篱此刻应该崇拜他才对。
金樽把钱袋重新收回腰间,刚要帅气收场,谁知一下子却涌来了更多的乞丐,好像全城的乞丐都来了。
金樽后退着叫阿篱,“走,快走。”他不是舍不得腰间的这些钱,而是这些钱现在有更重要的用途。今天若是没办法将这些钱交给布匹店,那明日他的煮酒大会注定会变成平凡的煮水大会。
“为什么?你钱袋里不是还有钱吗?”
“人太多了,我这不够分。”
“那就有多少分多少吧。”
“我这还有重要用途,不如等明日我在………”
金樽的话还未说完,阿篱一个剑起,金樽的钱袋被挑断,落入阿篱之手。
“你干什么?快还给我,我还要用它去做重要的事。”
阿篱根本就没听金樽的请求,钱袋被丢入空中,唰唰的几下长剑挥舞,整个钱袋裂开,所有的钱从空中散落。地上的乞丐一阵狂喜后蹲在地上狂捡,只有金樽的心情如那个破掉的钱袋。
“既然今日可以给,为什么还要等明日?”阿篱转过身来竟给了金樽一个笑容,金樽还是第一次看见阿篱脸上有这样不掩饰的笑,放肆而率真,没有杂质。
“你知不知道我要用它来做什么?对我有多重要?”金樽此刻的心情难以形容,因为闪耀的战袍梦已破碎。
“再重重得过他们脸上的笑意?不是说已经给习惯了吗?”
金樽无语,大写的无话可说。“请问你明日准备穿什么去?就这身吗?”金樽上下打量阿篱,指出现实。
“有什么穿什么,衣服从来就没有那么重要,除非人不行。”
“你说什么?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我人不行。景阿篱,这里是帝京不是富阳,你知不知道衣服代表什么…………………我浑身上下哪里不行了,你给我说清楚。”
“都不行”
如果刚才金樽的心情是心痛的话,那么此刻已转化为气愤。这女人是属毒蛇的吧,出口就伤人,而且次次都是捅心上的致命伤。这女人别的不敢说,在挑起人的坏情绪上那可是无人能比,总是能瞬间让人炸毛,有股也想伤人的冲动。
妈呀,不仅把他的钱说散就散,用得比自己的都理直气壮。毁了自己的要事不说,还竟含沙射影的羞辱自己。这世上哪有这样的事,难怪金樽快气得七窍出烟了。也不管煮酒大会这档子事了,追上阿篱便是喋喋不休,估计阿篱一时半会都得不了安宁。
好在小风雨已过,金樽迎来煮酒大会这个日思夜想的日子。金樽盛装揽身,阿篱那丫头在小地方呆久了,也习惯了被无视,不知道这里的实况。自己总归不能和她比吧,至少也比她早入城几个月,得给她好好打个样,教下她人情世故。
虽然没有购得新行头,但金樽对自己还是满意的。他想拿下今日煮酒大会上的文武头酒,好去邀约心上之人。
金樽给了阿篱一身男装,阿篱穿上出来后,金樽直接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