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狗蛋分别冲她点点头,算是招呼。
“还有我,你就叫我大河吧。”
忆笙注意到他是用了“叫我”而不是一般的“我是”。
听到他问自己,随意瞄了两眼周围,淡定的点点头,随便编了个。
“我是小草,叫我草儿就好。”
这种奇葩名字,混在小七石头狗蛋大河里,竟然一点都不突兀。
当夜就在这间破庙里睡下,五个人睡在同一片稻草上,一群男孩儿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忆笙闭上眼睛。
终于,不多久之后,呼噜声终于试探性的低下去,忆笙微微勾起嘴角,却仍然闭上眼,周围传来稻草拨动发出的沙沙声。
“小草?草儿?”
说着还轻轻推了推她。
忆笙嘴里抱怨似的嘟囔几声,手胡乱挥舞几下,身体转了个面,又睡着了。
旁边的几个位置上睡的人见状都慢慢坐起身来,互相使了个眼色,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外边的月色正好,也甚为明亮,比那个破旧黢黑的破庙不知好上多少。
几人偷偷摸摸走出破庙,便齐齐蹲在一颗大柳树下,围成一圈。
“何远大哥,你为什么找来那么一个连眉毛都没有的女的,她能上当吗?”
第一个开口的人是小七,他本名白七。
“是啊,那个女的一看就觉得挺奇怪的吧。”
原本在忆笙的面前没说几句话的石头都出言抱怨道。
何远看着面前三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就是要人印象深刻才能替我们看着官府,如果泯然大众哪还有什么意思呢?到时候官府的那群狗估计就会追在我们屁股后边了。”
三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而且,那个女的还有把柄在我手上,若是日后事发,就直接告她是敌国探子,通敌叛国罪,她一无证人,二无人脉,定罪几乎是板上钉钉,随后,那她所有的话便都做不得数了。”
原来如此,还有这层,几人恍然大悟。
石头学着戏文里的样子,声唱俱佳夸张的拜了一礼:
“还是大哥计谋高超,小弟拜服啊。”
“你小子行了。”
何远收住笑,耐心嘱咐,
“不过我们得演的像一点,争取把那新来的给蒙住,背黑锅就靠她了。”
“放心吧何远哥,这个咱最擅长,保准出不了什么岔子。”
“好了,进去吧,不能再呆下去了,那女的要起疑了。”
说着,几人有纷纷起身,蹑手蹑脚回了破庙,看见正在稻草上睡的直打呼的女的,对视几眼轻蔑一笑,又在旁边躺下了。
一夜无话。
大早小七就回了常府,他现在还是老爷身边的可有可无的小厮,自然得时时刻刻都在老爷身边候着。
虽然说那个肥头大耳的老爷很可能连他的面都没见过。
剩下的几人分工明确。
出去打探情报的打探去了,做工的做工去了,就显得忆笙这个大闲人无所事事。
大河实在看不下去这女的游手好闲的样子,放下手中的活计,对忆笙说:
“你要不就去官府看看,让你监视官府的动静,你总不能连他们在哪儿都找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