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晨旭下,村中小院,一名少年扎着马步。
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细察下可见少年双腿,双臂已经开始轻微颤抖,双臂,双腿所带来的酸痛让少年人早已无法忍受。
但少年人还在死撑,直到双腿抖动的幅度加大,实在无法承受,少年人才长舒口气,缓缓收了马步。
此时少年人上身的衣服已经全被汗水所浸湿,紧紧贴在身上,少年人脱下上衣,坦露出一身虬结交错的精壮肌肉。
院子一侧有一口水井,打了一桶水上来,洗衣服的同时,用水瓢舀起一满瓢的井水,顺着头顶一泻而下。
清凉的井水似乎将身体肌肉的酸痛一扫而空,宁远精神一振,忍不住长啸了一声:“痛快!”
“娃儿,吃饭了!”
土坯房下,一名妇人冒出头来,大声招呼着。
“好嘞,我知道了娘!你们先吃,我随后就来!”宁远大声回了一句,弯腰将被汗水所浸湿的衣服在清水中搓了两把,拧干水分后搭在绳索上进了屋。
“娃儿啊,赶紧吃,吃了去地里,咱爷俩抓紧把剩下的两亩地垦了。”
说话的是一名中年汉子,这中年汉子身材中等,面相一看上去就是那种老实巴交的庄稼汉。
宁远大手抓了一个窝头,大口咬进嘴里咀嚼着,一手拿窝头,另外一手使筷子夹老咸菜,双手捧起汤盆大小的大海碗,大口大口喝着碗里的棒子碴粥。
吃饭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不过三两下就吃完了早饭,三四个窝头,两大碗棒子碴粥,一小碗老咸菜下了肚。
“爹,你不用去了,剩下也没多少地了,我自己去就成。”
汉子抬头看了宁远一眼,嘴唇嚅动,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两口子彼此心意想通,妇人见丈夫如此,还能不知道丈夫心中所想?放下碗筷替丈夫把话说了出来。
“娃儿啊,你莫要惹事生非!隔壁张财主家那里是好惹的?你总与李老三他们家厮混在一起,这样不好!”
宁远擦着嘴,露出两排白牙嘿然一笑:“娘,我心里有数,我先走了。”从墙根下拿着锄头出了门。
“远哥,远哥出来了!”
宁远刚一出门,立刻就有七八个小伙伴围了上来,其中大多都和宁远一样,都是穿着粗布烂衫的穷苦家子弟,唯独一人例外,是个穿着丝绸衣裳的小胖子。
小胖子推搡开众人凑了过来,从怀里摸出一个掺杂着棒子面的白面馍出来:“哥,这是我偷偷给你带出来的,吃馍!”
宁远接过馒头并没有直接吃,而是掰开两半,递给人群中最瘦弱的两个孩子:“老三老四,拿着吃!”
小胖子一看宁远没吃,反而给了别人,顿时就不干了:“哥,你这是干啥呢?这是我给你带的馒头!你可知道我偷偷把这馒头拿出来有多不容易?上次我爹知道我给你带馒头,把我好一顿揍。”
宁远看着一脸不乐意的小胖子,伸手拍了拍小胖子肩膀:“云儿,我知道你对我好,知道我饭量大,特意给我带馒头,但你也要知道老三老四他们家的情况,他们爹死了,只有他们娘把他们拉扯大,家里穷,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这个点估计还没吃东西呢,这馒头先给他们,让他们垫吧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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