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止看向何立冬,宁冉声也看向何立冬。
何立冬双手揉着额头坐在沙发上,面色虽然依旧倦意,但是理了胡子换了衬衫,比昨天的他要清爽干净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江行止,“这重要吗?”
“当然重要,因为这决定了我的辩护方向。”江行止沉沉声音如冷水倾泻,“如果你确保你的前妻是不会杀人,那我就坚持她无罪,如果真的没有杀人,所有的间接证据即使是相互联系的,我们也可以找到矛盾的地方,到时间接证据即使再多仍然不能定案。”
宁冉声听得很认真,思考着各种可能性。
“还有可能是凶手真的是你前妻,一方面廖初秋在撒谎,另外检察官暂时没有发现新证据或者干脆隐瞒起来,这样子如果我坚持无罪的话反而影响量刑,法院法官在事实清楚、证据确凿的情况下,还会从重处罚。”
“如果初秋真的杀人,有办法救她吗?”何立冬抬头问,因为最近没有休息好,一双眼睛已经通红通红了。
何立冬虽然问话里用了“如果”,但是他还是怀疑了廖初秋。
宁冉声突然就想起了昨晚廖初秋的话,她说他不相信她,说的时候那么哀痛又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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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杨林林真的廖女士杀的,唯一能救她的是改变当时情景。”江行止说到这,拿起桌上的一支笔扔给何立冬。
何立冬怔了一下。
江行止继续不疾不徐开口道,“检察官那边认为廖初秋的杀人动机是因为报复杨林林破坏自己婚姻而心里愤恨,但谁也没有看到当时是什么情况,不是么?”
宁冉声看向江行止,江行止立在办公桌前,有一种贵胄的气场,浓浓的墨眉黑眸无端就给人一种人品高洁的感觉。
过了会,他说:“如果水果刀最先是在杨林林手里呢?”
“当然这样的辩护前提是承认杨林林是你前妻杀害的,但是故意杀人罪可能扭转成过失致人死亡罪,甚至只是防卫过当,而防卫过当是可以使用缓刑”
何立冬看向手中的钢笔,抿了下唇,没开口。
江行止话锋一转,“所以何总,以你对你妻子的了解,你相信她会是杀人的人吗?不好意思,是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