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而人未静。
焦三的这座大宅占地面积虽广，但后花园和仓库还有马棚这些占的面积也比较多，所以几个房间都集中在宅院的中间位置，类似于四合院。
许天川的主卧房间就在焦三的隔壁，距离不远。
这一夜……可真的是够折腾的一夜。
许天川能清楚的听到隔壁传来女人的声音，声音非常的响亮，而且还带着一种此起彼伏的节奏，听起来像是快活的声音，但感觉上又像是在惨叫。
一边快活，一边惨叫？
会不会有点矛盾？
许天川揪两坨棉花堵住耳朵，但声音依旧能穿透，并且持续到后半夜临近凌晨破晓……
次日，阳光明媚。
ii
昨夜的一场并不算很大的风雪将整个洛阳城覆盖上一层薄薄的银装，屋檐上挂着很长的冰锥，像是冰玉帘子。
许天川起床推开门伸了个懒腰，正好看到隔壁焦三的房门也被打开。
昨晚上的那两个姑娘扶着墙颤颤巍巍的从焦三的房间走出来，同样是身穿着开叉旗袍，露着雪白的大腿，但是夹得很紧，还有些微颤，脸上的眉头紧皱，带着几分痛苦，迎春邸的姑娘都能翻车。
这个焦三，下手也太重了点儿。
紧随着没多久，焦三披着一件皮貂从房间走出来，这货确实一脸的红润和喜气，好像一夜之间就年轻了十岁。
“咦，许掌柜，您起这么早？”
走出房门的焦三看许天川正在门口站着，立刻笑嘻嘻的迎了上来。ii
“许掌柜，昨夜睡得可好？”
迎过来的焦三又笑着问候了一句。
许天川瞥了一眼焦三，总感觉焦三说这话是故意的。
别说自己了，怕是高墙外的隔壁邻居都没有睡好。
“许掌柜，您感觉……”焦三看着许天川瞟过来的眼神，嘿嘿一笑，中间刻意停顿了一下，才继续接着说道“您感觉，那个女粽子有没有被砸死？”
“怎么，你丫的还想回去当新郎？”
许天川眉头一挑，心里知道焦三尝了甜头后，还惦记着墓室里的那条虬蟒。
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男人嘛，每个男人的内心都有一种很强的征服。
“嘿嘿……”焦三有些猥琐的笑了笑，知道许天川这是在故意拿女粽子调侃自己，所以也没辩驳，说道“许掌柜，咱们手下兄弟众多，如果那个女粽子真的被砸成了肉饼，我倒觉得那条虬蟒的尸体实在是太过于浪费了……”ii
“嗯！”
许天川赞同的点了点头，那条虬蟒的尸体确实有点浪费，不单纯只是肉，就连筋骨都是好东西。
原本焦三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但没想到许天川居然还真的就点头应了一声。
可还没等焦三来得及高兴，许天川又接着说道“虬蟒的尸体确实是浪费的，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带着兄弟们再下去一趟，我在洛阳等你们的好消息。”
许天川只是赞同虬蟒的尸体浪费了，可没有再回去的意思。
焦三或许真的很需要补一补，但是许天川二十来岁正值壮年，活力四射……
“好吧……”
焦三咧了咧嘴，全当什么都没说。ii
“别他丫的天天想着女人，干点正事儿！找几个机灵点的手下乔装一下紧盯着大帅府，随时注意罗大帅的动向，咱们的硬实力也准备全面的部署起来！”
许天川又看着焦三严肃的训斥了一句。
焦三立即正色的点头应了一声，知道许天川话里的意思。
昨天晚上刑常向许天川透了底儿，焦三也在旁边听着。
现在整个洛阳虽然局势稳定，但只要刑常给军打开大门，军阀战争便一触即发。
军肯定是带着必胜的准备收复整个洛阳地区，到时候自己手下的这么一股隐藏在洛阳城内的势力就相当于藏在罗大帅要害的一根毒针，绝对不会让罗大帅有撤出洛阳城的机会。
所以当下就要紧盯着大帅府，悄悄地提前进行布置！ii
“许掌柜，那您呢？”
焦三突然又看着许天川问了一句。
看许天川这意思，好像还有什么事儿要做。
“我？”
“处理一下后事。”
许天川转身从屋里拿着一个提前准备好的包裹，背在了身上。
这是先祖的遗骸，许天川打算出去寻个好的风水宝地，将其给安葬了。
落叶归根，入土为安，这是千百年不变的传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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