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回归教中,无疑是他做梦都想要的好事。
在白阳教内,他可以联结数万信众的愿力神魂,战力一提再提,面对那尊神魔般的强者,也总有一分应对之力。
身处教中,关无咎总算有几分安全感。
镇国大将盯着关无咎还未回过神的面孔,忽然冷笑几声,盘绕周身的汹汹代天神光,化作一道道狰狞鬼爪,扯破了关无咎周身皮肤,使之刹那鲜血淋漓,痛得不住哀嚎起来。
这番动静已然引起诸白阳教众的注意。
信众们气势汹汹围拢在观礼台左右,却在看清了拿捏着自家教主的乃是镇国大将之后,都纷纷熄了情绪,有些戒惧地各自散去了。
“你自不是在做梦,此地便是你白阳教总坛之内。
你能在武道余孽手下捡回一条性命,亦是因吾顺手救了你一把。”镇国大将放出狰狞鬼爪不断撕破关无咎皮膜,又眼睁睁看着其鼓动愿力修补自身,紫红重瞳之中,疯狂之色未减半分。
也是关无咎这等修炼愿力神通的修行者,它不好吞吃,一旦吞吃便会与自身代天神光生出种种排斥,否则今时一定不会留下关无咎性命,将其吞吃之后,再观览其记忆,对它获取情报并无丝毫障碍。
关无咎听得镇国大将所言,又陡然受此剧痛,方才反应过来,额头上汗如雨下,连连点头痛声道:“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多谢将军救命之恩!
不知在下犯了什么过错,将军却要这般惩处在下?!
将军——”
“你不知你犯了什么错?!”镇国将军面色更加狰狞,盯着关无咎,厉声喝问,“你如今能使嬴河生机复返,渐有开通之迹象,可是全凭你自己摸索?!”
关无咎蓦地一惊,才想起镇国将军曾口称色空天母为‘母亲’,色空天母却不与之相见。
他不敢再说谎话,连忙道:“此皆母圣推动,母圣指点于我,我方能令嬴河复返生机,却是真不知道,母圣与将军竟有如此渊源啊,将军饶命!”
镇国大将与色空天母之间渊源,外人自然难知。
因此它并未怀疑关无咎此言真假。
出手震慑关无咎的效果已有,它便放下了对方,盯着跪伏在地不敢多言的关无咎道:“你尊祂为母圣?你是怎么与祂有牵连的?”
当下关无咎也不敢隐瞒,便连忙把母圣如何突兀出现,自己难以揣度其身份修为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只是越到此时,关无咎也越发清醒。
自己所修愿力成就法门,而今就是自己最大依仗。
不论是镇国将军,还是色空天母,都需要自己,不然镇国将军也不会费尽心机,将自己待会白阳教总坛,惩而不杀了。
然而自己对他们而言,虽然有一份价值,但这份价值却不知道在何时就会耗尽,为免自己真走到穷途末路,总要留一条后路!
所以,关无咎并未把色空天母刻意交代他,要对镇国天军隐藏行迹的事情,也悉数告知镇国大将。
“嬴河生机,可是自祂降临白阳教之后,方才开始复苏的?”镇国大将听完关无咎所言,沉思良久,再度问了一个问题。
关无咎连忙摇头,道:“在此之前,我探索道藏,浏览典籍,误打误撞之下,经历过几次河神大祭之后,已然令嬴河生机稍有复苏,开通了几口泉眼。
母圣却是在此之后,方才出现于白阳教总坛之内。”
“原来如此。”
镇国将军点了点头,正欲再询问其他细节,忽然之间,盘绕其周身的紫红代天神光猛烈震颤起来,背后那道蕴藏嬴部家乡的虚空裂口中,一双双重瞳也渐渐浮出了裂口。
它脸色陡变,怒声道:“贼子胆敢趁此时机,谋夺吾之本部!”
旋即,未做丝毫停留,只向关无咎丢下一句话:“待我解决京城诸事,再来详细问你关于母亲诸事,你若有丝毫隐藏,白阳教不必存续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