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时间很紧，你只有一刻的时间。”
金色雕像剧烈震动了几下。
楚齐光指尖轻弹，便看到上面的金刚微微变形，融化后又散开，露出了波难的脑袋。
波难实在是有些被关怕了，这次也没有卖关子，直接开口说道：“妖圣！所有一切都是妖圣的旨意，是他让大竺三圣派妖怪去你那里的。”
“妖圣？你不就是妖圣吗？”楚齐光眉头一挑：“你耍我？”
波难感受到金刚又要吞没上来，连忙说道：“不是我！是天外，天外也有一个叫做妖圣的存在，大竺三圣以前的很多想法都是受到这位妖圣的影响，我的名号也来自于他。”
“你知道大竺传承的是无为教的正法，这门正法就是为了元神飞升而设计的，里面还包含了许多沟通天外，召唤九天老仙的仪轨。”
“过去的大竺三圣为了飞升天外，用大竺的妖怪们进行活祭，搞了许多仪轨。”
“其中有一次，他们便遇到了一位自称妖圣的存在。”
“那妖圣说自己和九天老仙一样，都来自于太初道宫，愿意帮助三圣完成元神飞升。”
楚齐光闻言，心中微微一动：“又是太初道宫？”
他之前在皇天信物中也听到过太初道宫的消息。
于是楚齐光接着问道：“后来呢？”
波难说道：“那妖圣似乎对中原，还有你，一直都非常感兴趣。甚至吩咐三圣向中原派出了妖怪。”
“还有……”
波难似乎迟疑了起来。
楚齐光森然道：“不说我可就走了。”
波难无奈道：“还有我……我不知道大竺三圣和妖圣到底发动了什么样的仪轨，我在拥有意识之前，就是被妖圣送到这个世界来的。”
“而三圣则失去了一半元神，他们说是被妖圣接去天外的太初道宫了。”
楚齐光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只觉得这颗星球实在是多灾多难，不只是皇天，现在看来还被什么太初道宫给盯上了。
波难接着说道：“他们说……妖圣说我未来会在大竺遇到一个和自己相似的人。”
“那个人会代替我留在大竺。”
“而我则会代替他前往中原……”
“嗯？”楚齐光目光一凝，冷冷说道：“仔细说说这段。”
波难叹口气，接着说道：“没有更多的了，他就是那么说的。但显然妖圣的预言根本不准，三圣派去青阳县的妖怪也都被你抓了。”
看着陷入沉默的楚齐光，波难的心中也忐忑了起来，宛如在等待判决的凶犯。
良久之后，楚齐光才说道：“有什么要补充的，随时大喊就行了。”
说完，金刚便重新封印了波难的身躯。
波难大吼道：“你干什么？！说好了要放我出去的！”
楚齐光说道：“我是说了放你出去。”
“但不是你的肉身。”
“只是你的意识。”
“以后你就好好在梦里工作吧。”
楚齐光淡淡道：“娇娇，让林兰监控他，记下他在梦境中说过的每一句话，见过的每一个人……。”
娇娇好奇道：“他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替换、相似的……”
楚齐光随意道：“疯言疯语而已，不用理会。”
……
数日之后。
楚齐光离开佛界，来到了灵州，北岳府，青阳县，王家庄。
因为战乱的关系，王家庄早就变成了一片废墟。
别说楚齐光过去生活留下的印记，整座村庄都已经看不出以前的模样。
过去集资修建的墓园也已经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楚齐光在王家庄的废墟中逛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收获。
“妖圣……”
他抬头望天，看向了星空的方向，心中喃喃道：“这颗星球，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吸引了这么多天外的存在？又或者说天外世界就是这么繁华，到处都是高手？很容易遇到？”
就在这时，楚齐光的眉头越皱越紧，看着天空中那代表皇天世界的星辰，心中升起一丝疑惑来：“皇天世界的那颗星……是不是变得有点亮了？”
“因为更近了的关系？”
“按照常理来说，那不知道多少光年外的星星……应该没这么快的变化。”
“但皇天世界这种东西不可以常理度之……”
就楚齐光思索着的时候，便看到一股黄色的光芒从那星辰中洒下，如同一层淡淡的黄色光晕，笼罩向了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