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小凡。
透过模糊的视线，田灵儿看到了一张完全苍白的脸。汗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溅在通往山下的青石板上，留下一道道痕迹。
他一步一步，踉踉跄跄，却始终坚持。
山风吹在两人的脸上，那微微扬起的，不是少女的长发，而是她的心。感受着身下那人的颤抖，田灵儿抿着唇，脸色苍白的道：“小凡，放我下来吧。”
“师姐，你醒了！”张小凡惊喜的回头，却忘了他此刻的身体。背着田灵儿一个踉跄，差点滚到山底下。
感受着晃动，田灵儿又感动又生气的道：“你慢点啦，赶快放我下来。”
“对不起，师姐。”张小凡忍着身上的不适，低头道。
如果是平时，他或许可以骗过田灵儿。但现在，他的脸色就和冬天的雪一样白。田灵儿看在眼中，在他背上剧烈的挣扎。
“师姐，不要，别......”
张小凡本来就绷着一口气，现在被田灵儿一挣扎，两人如同滚地葫芦一样，滚下了山林。沿途压过的野草，在他们二人过去后，又倔强的抬起了头。
如同张小凡一样。在地上爬起来之后，倔强的背起了田灵儿。这次，他一言不发，什么话都不说的背着田灵儿，往前走。
“......小凡，对不起。”
张小凡张了张嘴，性格使然，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田灵儿在他身后看不到他的神色，还以为张小凡生气了，顿时安静了一些。
下山之后，张小凡的嘴唇已经没有一丝血色。他敲了敲守静堂的门，把田灵儿背进去之后，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灵儿，你和老七这是怎么了！老八呢。”田不易看到这一切，脸色变得很难看。
“对，小天，小天还在水潭边上！”田灵儿的脸色一下难看了起来。正说着，佐藤绯出现在守静堂门口。
“我没事。”他一手提着一个猴子，一手提着一根黑色棒子，状态很不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什么？”田不易看着那只对他龇牙咧嘴的灰毛猴子皱了皱眉。
“这是这次事情的罪魁祸首。”佐藤绯把追着这个猴子遇到的事情给田不易说了一遍。
“孽畜！”田不易脸色铁青，当即就要一掌拍死这个灰毛猴子。灰毛猴子见状不妙，猛地跳到了佐藤绯身后。
“等等师傅，姐......”佐藤绯使了个眼色。
田灵儿当即会意，看向田不易：“爹，你看它不过是个小猴子，就算了吧。你还是赶紧去看一下后山的那个水潭吧，真的很古怪。”
“哼！”
望着田不易出门的背影，佐藤绯擦了把汗，坐在地上。
之后，田不易去水潭附近看了看，没有什么异状，就回来了。回来之后，责备了张小凡和田灵儿以及佐藤绯几句，就让所有人都闭门修炼。
过了几天，晚饭的时候，田不易抬头，看着杜必书淡淡的道：“老六，我最近看你在厨房里对着锅碗瓢盆在乱挥手，是怎么了。”
杜必书脸上一红，张口结舌，呐呐道：“师父，你、你怎么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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