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学生们背着书卷,陆陆续续来到了经院。这所经院距今已有四五十年历史,是京中最有名的书院,在此读书的都是官宦子弟,这里也不负盛名,走出了不少名臣将相。
经院虽地处京城,却坐落于京郊群山密林之中,清晨鸟飞虫鸣,清风徐徐,好不悠然闲适。早课开始,郎朗的读书声从雕窗飘出。
“嘿~”一声惊叫从院子里传来,学生们被叫声吸引,齐刷刷望向窗外。两个打水的伙夫立在井旁,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地上躺着一一个身着青丝缎袍的少年的尸体。
靠窗的学生议论道:“啊呀!你们看,那是不是黄少仁?那衣服我记得他以前穿过。”“不会吧!”一个学生惊讶道,说着,头往窗外凑了凑。
其他人齐齐争抢着往窗外凑,想看清外面到底什么情况。
“肃静!肃静!”教书的先生敲着戒尺喊道:“都回到原位!回原位等候,我出去看看!”。
教书的先生是四十多岁的男子,姓成名前字正仁,他一身素色的粗布袍裏着清瘦的身躯,春蚕吐丝,蜡炬成泪,自上任教书先生离职,他已在此任教十三年了。先生察觉到异样,便放下手中的书,疾步走出去。定睛瞧见尸体,暗叫不好,于是赶忙到井旁和两个伙夫交代几句,其中一个伙夫便急匆匆奔出经院,另一一个则继续守在原地。先生自己则立刻去找经院院长了。
先生前脚刚走,学生们就立刻聚到一起,议论起来了:“唉,你们快看啊,那是不是黄少仁,他今天早课就没来。”
另-一个学生往外瞅了一-眼,便赶忙别过头去,道:“真是骇人,别看了。”
一个胆子大点学生反驳道:“真是胆小,不过是个死人嘛,我爹每天处死的人比这凄惨多了。不过话说,杜廉才不也没来吗?况且黄少仁逃课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对呀对呀。”旁边人附和道。
正议论间,突然有人喊了句:“先生来了,快回原位!”窗口的学生立刻收敛回目光,正经端坐好。其他人也急忙坐回原位。先生径直快步走上讲习台,说道:“大家互相看看,是哪些学生缺课了?”
“黄少仁,杜廉才!”讲习下有人回答道。“还有罗希文呢!”其他人补充道。
成前眉头紧皱,神色凝重,叮嘱了几句规矩,便又出去和院长交谈,门外的院长正焦急不安地来回踱步。所有人都知道,这次是发生大事了。
不多会儿,大理寺的人便将书院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的是李道勇,任大理寺司直,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男子,着官服,腰间一把佩刀,刀鞘被擦得一尘不染。
他径直走向院长,此时的院长早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院长见到李道勇,似是找到了救星,急忙上前说
道:“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一夜之间,竟发生了这么些事情,清早伙房伙计打水,竟然打出尸体来。且不说老夫的晚节和乌纱,就是我这条命怕都得葬送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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