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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清水阁记(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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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的夕阳,熠熠生辉,余光渐行渐远,拉长的不仅仅是时间,还有那悲伤的令人窒息的往事。

  “蛮荒已经变天,人族日益强大,早已不是积弱不堪,依附蛮族诸强的时代了,然争抢蛮族生存空间真的对么?”王清枫从来都不愿意征杀,曾经趾高气昂的蛮族也逐渐收敛起锋芒,偏于三苗,赤水,帝都山等偏于一隅的地方。

  可身为人族的自己又能说什么呢?虽不赞成,却又无能为力。

  生活总是在苟且……

  江山万里,看人世变迁风雨路

  黄河九曲,叹命运无常难知足

  望一汪秋水难自处

  抚万千清风执剑舞

  长风破浪,断怅然斩愁绪

  白雪明眸,吻清颜思往昔

  慕思雪,壮士苦

  谁人又知

  相思是何处

  ……

  李小草和晏红衣小红狐便留在了清水阁,一个盘龙城不算大的门派,阁主王清枫,一身青衣素袍,胡须头发花白,中年人模样,发饰简单,一根木发髻将花白的头发挽成道髻。在这个蛮荒世界,显得格外出挑,但是让人看上去却又那么慈善。

  清水阁不大,数十人而已,但是在这群雄并立的盘龙城却占有重要一席。但凡盘龙城名仕雅人婚丧嫁娶均不约而同的要让清水阁来主持司仪,这让清水阁的名望也因此显得格外特殊,有不明人士询问其中缘由,得到的都是清水阁阁主德高望重诸如此类模棱两可的答案。

  “燕燕……燕燕……别来又一年

  飞来……飞来……借与你两三椽

  旧巢门户零落不完全

  快去衔土……快去衔草

  修补趁晴天……

  燕燕……燕燕……室内不可留

  关窗……关窗……须问你归来否

  新巢旧物移在屋檐里

  归来无忧……离去无忧……

  久远情依旧……”

  小草和小红狐在经历了疲惫艰辛的一天终于沉沉睡去,屋内陈式简单,两张软草床铺,一把木椅一张桌子,再无其他。

  睡梦中,小草隐约听到远处飘来淡淡乐曲声。像极了小葵蹦蹦跳跳去上私塾时的哼唱。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旁边红狐趴在软草铺上睡的香甜,窗外的月光格外明亮,透过绿叶洒进来斑驳的月影,斑驳的影子像极了妹妹偷偷给他藏起来的青枣。

  晒然一笑,好傻……妹妹还没找到呢,思念欲甚,头脑变得更加清晰。不知为何,小草感觉自己似乎变得更加清晰聪明了。这悄然的变化虽然莫名其妙,却又显得那么清晰……

  循着歌声,后院的一个庭院里,一女子,红衣紧束。手中宝剑闪着寒光,剑影犀利,迎着月光,竟辨不出哪个是真身,哪个是剑影。女子手中剑舞得快,却丝毫不影响她口中唱的缓慢的歌曲。这种控制歌曲慢调和舞动快剑极致分离的身影在小草眼中只显得那么曼妙动人,倘若在行家眼里,这种对身体控制入微而且分神调控的功力却非一般人能够达到的,就算是星宿宫的奎木狼,角木蛟等盘龙城名震四方的大人物也会自惭形秽。

  咻~剑光落处,小草惊起一身冷汗,趔趄倒地,衣衫划破,胸前渗出丝丝血迹。

  惊魂未定的他还没站起,女子已近身在前,寒光也已抵近颈部。女子见是一个衣着简单粗糙的稚童,便面露笑意,还剑入鞘。

  “新入门的那个孩子?”得到确定的答复,正要转身离去之时,不经意间经瞥到了地上一把匕首,更准确的说是那把老旧的雕刻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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