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舵主轻挥了挥拂尘,摇头轻笑道:“西凉有心了,只要能振兴南教,众弟子受些委屈,也是无碍的。你们只管在上面练功,缺什么就下来说一声,我们立刻派人给你们送上去。”
楚西凉听了忙拱手道:“有劳师父和邢舵主了。”
邢舵主继续说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说这些做什么。”
楚西凉见事了,便不由得四处张望着,片刻后,不禁眉心微皱,转头又问道:“邢舵主,怎不见玶忧郡主?”
邢舵主便指着对面小溪的方向对楚西凉道:“呶,玶忧郡主她在那边,一直不跟你那些师姐妹们打交道,成天只和露瑶的孩子在一块。”
“我过去看看她。”楚西凉说着,就朝小溪的方向跑了过去。
见到玶忧郡主时,她正蹲在小溪边,给孩子清洗衣物,孩子正躺在旁边的摇床中沉睡。
楚西凉看到这一幕,心里微暖,似乎看到,将来,郡主像现在这般贤妻良母的照顾他们的孩子。
楚西凉走到摇床边,轻轻的从摇床中抱起孩子。
等到玶忧郡主洗完孩子的衣物,转过来时,一眼就看到了楚西凉。
楚西凉连忙将孩子放回摇床里,上前准备帮玶忧郡主凉衣物。
玶忧郡主连忙推开楚西凉的手,对他道:“这些小事我能做的,从山上下来,一定累了吧!快先在一边歇着。”
“我不累。”楚西凉傻笑着摇头,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只见玶忧郡主端着木盆,走到晾衣服的地方,将衣服往绳子上搭。
楚西凉望着她,这哪里还是之前的郡主,简直都快成了一名农妇。
楚西凉看着心疼,连忙道:“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玶忧郡主笑着摇摇头,手中动作不停。
楚西凉一直站在玶忧郡主的身边,帮着晾晒衣物。
等晾完之后,玶忧郡主一边撑着衣物,一边对楚西凉道:“西凉,我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楚西凉连忙说道:“什么事,你说吧!”
“我觉得,你们和我父亲的仗,不要再打下去了。等过一段时间,我就回一趟洛阳,亲自劝劝父亲,双方都各退一步,大家都过些舒坦日子。”
楚西凉摇头苦笑,小声道:“就算我能答应你,各分舵的弟子能答应吗?你父亲他又会同意吗?”
“分舵的人,你也多劝劝,这样长年累月的打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你我都是被累及之人,无法改变这一切,还是听天由命吧!”
玶忧郡主说了半天,发现跟没说一样,就没有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和玶忧郡主呆了一阵子后,楚西凉不得不站起身,道:“山上还有重要的事,改日再来看你和孩子,我得先走了。”
玶忧郡主知道楚西凉事务繁多,也不阻拦,只招招手,看着他同沈舵主、邢舵主以及其他弟子打过招呼后,慢慢的消失在山林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