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邑接过善因递过来的碎银子,在手里颠了颠后,揣进了袖口里。
心里不由得意,还是王爷说的对,做门子怎么着也比做车夫有前途的多!
等把这边的房子置好,他就可以亲自回去一趟,就把老子和娘、妹妹接过来了。
至于弟弟,还是要留在都城读书,考功名!
弟弟“监生”的名额可是自己豁出胆子求洪总管帮着自己弄出来的。
他孙家祖宗八代,就这么一个读书人,要是给弄没了,那就永无翻身之日。
和王府前任马夫胡大和现任医官葫芦爷俩出发去岳州这天早上,林逸亲自去送了他们。
等爷俩走远后,林逸沿着原路折返,经过河边的时候,发现护院们正在练轻功。
功夫好的,一跃三尺高,蹦到了河对面,功夫不好的,一下子就扎进了水里,扑腾两下,水里不露头。
幸亏有船在水里守着,及时给捞了上来。
林逸看了几眼,觉着无聊,就回去继续钓鱼,顺带着还把方皮这小王八蛋给训斥了一顿。
而且又对着洪应特别强调:熊孩子一天不打,上梁揭瓦。
洪应笑着应了好。
王爷清闲,他这个总管是清闲不得的。
忙碌过一天之后,等王爷休息了,他把洪安和方皮七八个孩子招进了屋子,一个个考校她们的功课。
做的好的,他不会夸赞,但是做的不好的,他一定是要惩罚的。
等孩子们走后,他坐在椅子上,刚合眼,便又猛地睁开。
然后不紧不慢的打开了房门,一脚踏过门前宽大的花园,站在了一处屋顶之上。
望着从月光底下走出来,离着他越来越近的白色身影,直到身影站在他的面前,他才躬身道,“文昭仪依然好风采。”
文昭仪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笑着道,“你倒是有天分的,老身只知道你会进大宗师,却想不到会这么快。”
洪应道,“原来宗师是这种感觉。”
文昭仪笑着道,“你倒是和你主子一样是个糊涂蛋子,自己进宗师,自己都不知道吗?”
“咱家主子何等英明,文昭仪切勿妄言,”
洪应寒着脸道,“否则咱家就不客气了。”
“老身忘记告诉你了,大宗师与大宗师也是不一样的,你还不是老身的对手,”
文昭仪冷哼一声道,“要不要试一试?”
洪应抬起头道,“你受伤了。”
文昭仪脸色一滞,淡淡的道,“不要和你家主子说,给老身找个房间休息吧。”
洪应得到了确认,脸上的震惊之色一闪而过。
文昭仪的武功已经够高了!
天下还有何人能伤她?
跃过两处屋顶后,洪应推开了一处房门,进去点了灯,然后面无表情的道,“文昭仪就在这里休息吧。”
文昭仪进屋扫了一眼,对着转过身的洪应道,“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洪应身子怔了一怔,然后出了房间。
一出门便看到了巡查过来的沈初。
“洪总管。”
沈初朝着洪应躬身后,又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文昭仪,颔首点头致意后,带着侍卫继续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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