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立康听完,就推着她的轮椅贼兮兮的说:“你要是求我我就停下来。”然后就推着轮椅跑了起来,启悦一来是有点吃惊,到最后反而大笑着说:“再快点再快点”启悦张这手笑着感受风从指尖划过。风吹动她的长发。飘在梁立康的手上,也划过他的心上,丝丝软发骚动了男人的心。
梁立康坐在草地上喘着气说:“跑不动了,太累了”然后一下子倒在草地上了,阳光落在身上暖意融融,启悦低头看着他,阴影落在他的脸上,他睁开眼就看到启悦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梁立康听到心脏“砰砰砰”的声音,像是要从胸膛里跳出来一样,身体也渐渐发热,耳朵不自觉的就染上了一层绯红。
启悦说:“草地上不冷吗,快起来吧”。
梁立康心想说:“这么热的天怎么会冷”但是说出的话却是:“好凉啊,你拉我起来”
启悦没有察觉到什么就伸手说:“那快起来吧”
朵朵走进后院就看到启悦笑着拉着梁立康的手,让他从草地上起来,阳光下的两人看起来岁月静好。
梁立康握着启悦的手站起来后,也没有要松开的样子。
启悦说:“朵朵,是有什么事吗”
朵朵想了一下说:“阿辞自己去静过室了,刚才我去让他吃饭他都没出来,而且他的伤今天还没换药。”
朵朵说完就偷偷的观察启悦的神情,只见她又恢复往日的清冷,似乎刚才阳光下笑着的少女都是自己的错觉。
梁立康说:“要不,你去看看吧,现在冬天天气冷,要是伤口再加重就不好了”
启悦说:“朵朵,走吧,过去看看”
三人到了静过室启悦说:“你们在这等着吧,我自己进去。”
朵朵慌忙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启悦拒绝道说:“不用,你先送梁先生去前院吧。”
朵朵看看梁立康说:“好,小姐你们好好说清楚就好。”
启悦点点头,自己坐着轮椅从斜坡上进去了,直到大门在两人面前关上,朵朵才说:“梁先生,我先送你回去吧。”
梁立康看着紧闭的大门说:“嗯”
启悦进去就看到阿辞直直的跪在案几后的蒲团上,手里拿着笔在写些什么,他听到声音头也没抬就说:“朵朵你出去吧,我不吃”
启悦一直静静地看着他,直到阿辞觉得不对,抬头一看是启悦慌了一下又低下头说:“你怎么来了”
启悦驱使着轮椅到案几对面说:“你何必折磨自己。”
阿辞说:“我以为你想让我来,我——不想你难过。”
启悦说:“阿辞,人都要长大,我知道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也有自己的决定,所以是我强求了。是我常常忘记,你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我时时把你护在身后。”
阿辞听着启悦说这样的话,红了眼眶,可是他又无法说出真正的理由,他就看着启悦说:“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所以就不想管我了。”眼泪就从他眼角滑了下来,他紧紧握着笔低着头,肩膀崩的紧紧地,启悦吃力的站起来,走到阿辞旁边,阿辞站起来托着她她的手臂扶着她,启悦扶着桌子慢慢的坐在蒲团上,她看着阿辞,拍了拍两一个蒲团说:“坐吧”
阿辞坐在启悦旁边,鼻尖飘来启悦身上的药香味,让他安心了一些,只是内心的慌乱确实二十五年间的第一次。
启悦伸手握着他宽大修长的手说:“小时候你的手黑黑的,上边还有裂口,那时总担心你被人欺负,所以走到哪里都想带着你,爸爸还说我长了条小尾巴。”阿辞听着她讲着曾经的事情,慢慢的抱住启悦,启悦伸手摸着他硬硬的头发说:“尾巴本来就是长在身上的,我怎么会不要自己的尾巴呢?之前是我想知道你的一切,可是我忘记男孩子长大也要有自己的秘密,所以我不会再强迫你说了,只是你一定要答应我,以后你去哪要告诉我,你知道,我找不到你会担心,会难过的。”
阿辞紧紧的抱着启悦,如果有人看到他,你就会知道他内心的痛苦和压抑,他声音暗哑的说:“好,我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
启悦拍拍他的肩说:“那就和我回家吧,病了就要乖乖听话。”
阿辞轻轻地抚着启悦额头上缠的纱说:“对不起,让你因为我受了这么重的伤,额头还疼吗?”
启悦说:“我不怕疼的,你不要担心了”
阿辞拿出被启悦丢了的吊坠说:“你还要吗?”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启悦,深怕启悦拒绝。
启悦看着他手心里的吊坠说:“已经是我的东西了,难道你还要收回?”
阿辞欣喜的说:“那我给你带上吧”
启悦伸手阻止说:“不,你帮我挂在床头吧,带着总担心会丢。”
阿辞收回吊坠说:“好”
启悦说:“那我们回家吧”
梁立康朵看着启悦进去,才和朵朵离开,梁立康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他不知道启悦为什么受伤,也不知道启悦为什么生气,他更不知道阿辞到底是什么人,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他预感阿辞对启悦与他人不同,启悦的伤多半也是因为他,只是他现在能以什么立场来问启悦呢。越想就越抓心挠肺,挫败感也前所未有,他努力这么久也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去问。
快到大宅的时候,梁立康突然问朵朵说:“启悦是怎么受伤的”
启悦看看梁立康想了一下说:“是阿辞一声不吭的跟着医疗队去山区了,小姐几次打电话都没联系上这才着急了,去学校一问,才知道他一经去了大半个月了,后来听说那里发生山洪和泥石流了,小姐不放心就过去找阿辞去了,连着好几天都找不到人,小姐吃不好睡不好,每天忙着帮忙抢救运送物资,还担心阿辞发生意外,等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小姐因为太过劳累,也是我没看好她,才害她从台阶上跌了下去,那几天一直下大雨,小姐又淋了雨就一下子病倒了,山区医疗条件不好,我和阿辞就把她带回来了,只是她迷迷糊糊的说不去医院,才请医生来家里的。梁先生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你要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去问小姐,她会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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