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旅的指挥部就在设在东门外的水师营,尽管本城“投诚”的典史和缙绅们已经磕请他移驻本地最有名的名胜“七星岩”――有缙绅献出别院作为他的行辕。但是这个地方距离西江太远,朱鸣夏还是选择了水师营的驻地。
时刻和自己的部队在一起,这是掌握部队的不二法门。朱鸣夏不论在哪一个时空当主官,都是如此身体力行的。
水师营内有几处庙宇,旅部便设在北帝庙内。说是庙宇,其实只是一座小院落。正殿里摆下一张会议桌,挂上地图就算是指挥部了。
“部队都到了吗?”朱鸣夏看着地图,问道。
“第3步兵营和旅直属队已经抵达,第8步兵营预计16时前全部抵达。”参谋汇报道。
“接受肇庆的国民军呢?”
“正在路上,他们要到明天上午才能到。第一批2个中队。”
“太少了。”朱鸣夏抛下一句话,“投降的官佐将领们都来了么?”
“都在外面等候。”
肇庆投降的官员不多,文官只有高要典史,营兵武官并不过是个哨官,卫所武官只有总旗,都是些微末官员。
“叫他们在院子里等候。”
降官们聚集在院子里,除了高要县典史澜儒田是主动投降之外,大多数人只是因为官卑职小,连跟着逃跑的资格都没有。城破即跑不掉,又不愿自杀,便都降了。这其中,又以卫所的军官为多。
他们大多形容狼狈,尤其是卫所军官,在城破之后的混乱后,各屯所都爆发了骚乱,恶贯满盈的军官大多被屠戮。这些人多是微末,民怨不大,但是在混乱中不少人也被打被抢,有的差点连命都丢了,要不是伏波军及时赶到恢复秩序,大约也来不及“降宋”了。
朱鸣夏一出现在台阶上,以澜儒田为首的文武官员们都楞了一下,因为朱鸣夏并没有穿高级军官的礼服,而是一身制式作训服,除了头上的帽子是大檐帽,和士兵有所区别之外,几乎和院子里站岗的普通士兵别无二致。
“伏波军混成第一旅,旅长,朱鸣夏上校!”副官高声报着官衔。
降官们这才知道来人就是“髡贼”的大官,澜儒田踏上一步,带着文武降官行庭参大礼。
朱鸣夏摆了摆手:“不必了,都起来吧。”
“喏!”庭院里一声喏喊得齐整。
“你们此次弃暗投明,我代表元老院,代表伏波军表示热烈的欢迎!”朱鸣夏站在台阶上,并不设公座。
“谢将军……”澜儒田带头一躬到底。
“你是……”朱鸣夏问道。
“卑职澜儒田,高要县――明国高要县典史。”
“好,我听说你原本就是我们的同志――”
“是,卑职去年便已去暗投明,为元老院服务了。”澜儒田恭敬的说道。
“好,”朱鸣夏点头道,“我任命你为高要县副县长,暂代县政!”
“是,多谢首长栽培!”澜儒田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感激涕零的连磕了三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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