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市区的主要路面已经全部硬化了,苏菀一边欣赏着这“交响乐”一边问姚玉兰一些关于高雄的事情――她个子高,步子很大,姚玉兰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她。
在沿着元老院大道走了二十分多钟之后,姚玉兰将她带到距离大路十几米外一处树丛掩蔽的预制件木结构建筑物前。
“这就是了?”
“报告首长,这里是高雄卫生所。几位首长都在这里等您。”
苏菀发觉这卫生所颇有规模。而且高出地面一米的地基是用石块砌成的,还排列着一些黑洞洞的拱形通风窗口――下面应该有规模很大的地下室。
姚玉兰没有引她走大门而是从侧面的小门进去。穿过走廊来到地下室的入口。姚玉兰向门口的两名警察出示了证件,一个警察打开了通往地下室的门。两人顺着斜坡走了下去。
通道尽头打开门是一间很大的砖砌的拱形地窖。地窖里亮着电灯。里面很是阴冷,还夹杂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气味。苏菀的鼻子抽动了一下:好熟悉的气味!
地窖的当中是一张贴着瓷砖的解剖台。沿着墙壁置放杂物的柜子架子上放着些大大小小泡着标本的玻璃罐子。
两个男人坐在一张桌子旁,其中有一个她认识,是卫生部的雷恩,搞防疫出身。苏菀在和卫生部的联席会议上见过他几次。不过在临高已经很久没看见他了――苏菀一向不怎么关心人事异动,原来到高雄来了!
另一个她不认识,大约二十五六岁模样的年轻男人,和大多数男性元老一样,留着极短的头发,一看就是个路人甲之类的人物。脸上是一种元老式的面无表情。从他的制服和蓝色领章可以看出这是个政治保卫局的元老。
“是苏法医来了。”雷恩看到她进来,起身相迎。
“雷大夫,原来你调到这里来了。”苏菀也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来了很久了。我为你介绍一下,这是政治保卫局的陈白宾同志,”雷恩介绍道,“这位是苏菀,法医。”
“你好,幸会。”叫陈白宾的年轻人伸出手来,苏菀冲着年轻人点了点头笑了笑,没有伸手,只是接话说:“这次特意叫我到高雄来有什么要紧事?”
陈白宾似乎不善言辞,雷恩赶紧道:“这是政治保卫总局下达的任务。有一具特殊的尸体,需要您的专业知识来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