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结果没有什么新发现。雷恩缝合了刀口。两个人走出地下室,雷恩带着一干人到了卫生所二楼他的办公室,拿出盒雪茄来,几个男人一人一支的抽了起来。
“这个人是疍户。”许可说,“他那种特有脚拇指的形状,还有脚底的厚皮,都是船民的特征。”
海军中有许多疍户出身的水兵,他们的形体体征许可很熟悉。
雷恩却摇了摇头:“如果是疍户出身,他的身体状况也有点太好了。”他指着尸检报告,“此人的牙齿磨损程度不大,显然平日里吃得食品质量不错。而且明显不是个营养不良的人。”
“如果他是个海盗中的基干人员――比如小头目或者‘掌柜的’的亲信就不足为奇。”许可对海盗团伙的组织是下过一番功夫研究的,“还有他身上的伤疤,应该是个亡命之徒。”
“这么说凶手是个海盗。”钟博士插话道。
“十有八九。”许可点点头,“多半是被人指使或者收买来干这个的,没想到被人灭了口!”
“那另一个凶手岂不是还在高雄!”钟利时站起来激动的说道。
事件一发生,码头和各处城门就全部被封闭了,许进不许出。不管凶手是谁,现在应该还滞留在高雄。
“当然。不然为什么还要第二套制服?说明凶手至少有二个人。”许可说,“对方可能还有后手。”
许可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他拿着尸检报告,开始在白纸上用草图复原凶手被吹箭射杀时的场景。
吹箭是在左胳膊肘后发现的,箭头斜向1点钟方向射入他的身体,入射角度向下。说明射箭的人在凶手的左后上侧。
至于距离,吹箭的有效射程最多也就十米。所以当时射箭的人应该是坐在距离凶手不远的一艘小船上。
由于及时的封闭了港口,当时的所有船只都还滞留在港内。所以第二个凶手还在港口里!
正在这时候,有人送来了装着从死者身上搜出的所有物品的证物盒。许可戴上手套,用放大镜一件一件的仔细端详着。
正端详着,忽然钟博士来了。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
“有一点。”许可发觉钟利时对这件案子特别热心,转念一想就明白了:钟小英在这案子里牵扯很深――钟博士很有舔犊之情,急于要洗脱小英。
盒子里的东西不多:几张流通券,一些散碎银子和铜钱,一张张牵牛的军人证。流通券和军人证应该是从张牵牛身上得来得。正如刺死维斯特里的匕首也是从张牵牛身上得来的一样。
唯一有点价值的,是一张骨牌。
骨牌很普通,许可知道这是一张牌九:竹、牛骨制造的,很是精致。许可知道海军中严格禁止赌博,而且张牵牛的纪律处分中从来没有牵扯到赌博的。所以这张牌必然是被杀的凶手的个人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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