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克雷蒂亚发现她写字的笔十分特别。那笔是金属制作的笔尖,写上好久都不见钟小英去沾墨水。
克雷蒂亚好奇地问道:“你们的笔真是太奇特的,它的墨水用不完吗?”
“也不是这样……”钟小英打开笔弹,露出里面的储墨器,“这叫‘钢笔’。里面有个玻璃管做的储墨器,玻璃管里是漆片作的毛细器,有许多缝隙可以存墨水。我父亲的钢笔是用橡胶做的软囊,更好用一些,可惜橡胶太贵了。我这种是比较便宜的。”
钟小英讲了半天才让克雷蒂亚了解了什么是“橡胶”。她马上想了起来:“我知道了。去年你们的派人到巴达维亚,帮助公司种的树就是这种橡胶。”
“是的,这种树要在热带才能长得好。”
“这笔真好,你们这里有卖的吗?”
“可惜刚刚研制出来,还没有投产。不过父亲说过阵子要办个钢笔厂。”
见克雷蒂亚喜欢,钟小英从抽屉里拿出一支科技部出厂不久的新笔送给克雷蒂亚:“送给你的,笔尖我修过。比较好用喔。不过只能用临高出产的墨水,不然会堵塞住得。我再送你一大瓶墨水好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克雷蒂亚对于这个礼物欣喜不已,她拿在胸前端详了好一会,“我把它送给维斯特里可以吗?”
“当然可以。”钟小英看到她对兄弟的情谊,不由得叹了口气。
“怎么,您没有兄弟吗?”
“曾经有过。他们和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死了?钟博士不是您的父亲吗?”
“不,他是我的养父。”钟小英不愿意多提过往的伤心事,转过身去擦掉了眼角的泪花。“元老院把救我出比死还可怕的地狱,也是我的大恩人。”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一点也不象。”
钟小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们当然不会象了――我原来是为钟博士当女仆的,后来他收我做了养女。”
克雷蒂亚很是吃惊。这在当时的欧洲人看来是很不可思议的――即使是在号称最为“平等”和“开明”的七省共和国。
钟小英不愿多提往事,她看了看克雷蒂亚:“你穿得太多了――你不觉得热吗?”
克雷蒂亚穿得是亚麻的衬裙和紧身的胸褡,在只穿着临高纺织的高支数亚麻布做得睡袍的钟小英看来既别扭又炎热。何况她的额头上还满是汗珠。
“我也觉得有些热,特别是胸褡。常常让我觉得透不过气来――大概是天气太热的关系。”
“我觉得你该换些衣服。特别是你的紧身褡――父亲大人说过影响健康。”钟小英说着从床上爬了下来,打开自己的行李箱。
在归化民阶层中,“首长们的女仆”是最具有消费力的阶层――虽然办公厅并不给她们开工资,但是元老们每个月的收入相当一部分都花在她们身上。可以说女仆们推动着元老院的消费。
钟小英是养女,在消费层面上就更进一层了。钟利时在她身上很愿意花钱,所以她的衣箱相当有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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