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以为得住在城外,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进城了。”
支队长余志潜趾高气扬的对儋州工作队的队长刘易晓说。
“越便宜的事情越没好事。”这位工作队队长阴沉着面孔说,“谁知道这伙官儿暗中打得什么主意?我看要警惕!”
知州自杀这事是典史说得,天知道知是真的死了还是另有一计?刘易晓认为必须保持充分的警惕,以免为敌人所趁。
照规矩,除了少数接管城防和要害部门的小队伍之外,军队主力不进城――这可不是为了仁义、不扰民之类的原因,而是卫生部门对当地城镇的卫生状况严重的不放心。在没有对城镇进行必要的防疫消毒处理之前,军队一般不进入人口密集的地区,以免染上疫病。
但是在城门口迎接的士绅们来说却是大松了一口气――果然“秋毫无犯”这四个字澳洲人当得起!
刘易晓客气了几句,便随着典史和士绅们来到州衙。 儋州比临高人口略多,市面也稍微繁荣一点。但是此时街道上空荡荡的,没有行人。衙门外稀稀拉拉的集中着十几个衙役书办之类的人物在站班伺候,神情木然。
衙门很破,看上去还不如旧时空某些仿古建筑,刘易晓进去看了看,院子里停着一具棺材――这就是已经自杀的知州。
“打开!”他命令道。
死人是没什么好看得,之所以要看是为了确认知州真得死了。刘易晓从挎包里抽出一本本子,这是对外情报局编撰的“儋州基本情况汇编”。第一分册就是衙门里的大小官吏的简历还有照片。
照片是用远焦镜头拍摄的,虽然不甚清晰但是五官面貌还是辨认的出来的,棺材里的死人虽然以为服毒的关系,面目扭曲,但是看得出确系一人。
刘易晓叹息着点了点头:勇敢的人总是受尊敬的。
“好好的装殓起来。”他说,“知州的眷属还在城里吗?”
“在,在。”典史小心翼翼的说着,窥探着他的表情,“都在后衙。老爷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了。告诉他们不要自杀!”刘易晓对知州的家眷没兴趣,“速准备一条船,送二十两银子奠仪。让他们带着棺材离开就是。”
“老爷的恩典,他们一定没齿难忘的……”
刘易晓不耐烦的点点头,又问了几个问题。城里的衙役和书办大多逃散了――他们在临高的所作所为早就传到了这里,胥吏们深怕也落到临高的同僚们一样的下场,早就卷着细软逃走了。
刘易晓命令工作队里的土著干部进入县衙,一面接收档案文件,一面清点库房。各处房屋一一贴上封条以备随后慢慢清理。
儋州的库房损失很大,几天前就有壮班头子带着几十个民壮和其他衙役抢了县里的银库,现在银库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剩下,其他装细软的罚脏库等多少也有损失。但是粮库和盐库没有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