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烂稻草也要!扒了房子,人住哪里。真是丧尽天良。”有人在嘀咕。有人却在小声的啜泣。
显然编剧的人不希望百姓把仇恨仅仅放在县官和衙役这类基层干部身上,免得助长他们“皇上是圣明的,都是下面的歪嘴和尚念坏了经”的思维模式,于是又出现了一个骑着马的太监,太监一来就宣读圣旨,说要为皇帝选美。
然后就是到处抢女人,抢到了之后还有太监和当地的官吏豪绅一起私分女人的情节,甚至还加了一段太监纳妾的情节。太监没有那方面的功能这是人所周知的,听说太监娶妻不算还要纳妾。在场的学员们显得很是愤怒,尤其是男学员们。
接下来的村子场景一变从山清水秀变得了无生趣,到处屋毁房塌,一棵大树的布景上甚至还挂上了一个上吊的木偶。音乐变得阴惨惨的。第一幕中出现的木偶们现在都换成了破破烂烂的衣服,以示其穷困潦倒。唯一的一家店铺的老板正在惶恐不安的时候,又有衙役来要他“当行买办”,于是又是一出惨剧上演了。
正当情节演到店铺老板因为破产而自杀,儿子被抓走下落不明,女儿被人牙子强抢了卖到妓院里去得时候,姚玉兰忽然听到身边的陆橙在小声的抽泣,回头一看,陆橙把手帕塞在嘴里,强压着哭声,已经满面是泪了。
姚玉兰知道这情节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安慰她说:“别哭了,这是戏呀。”
陆橙摇着头,把哭声压在喉咙里――姚玉兰是不能理解的,她不知道全家流浪在大道上忍饥挨饿是什么滋味;不知道亲人病得要死却连口粥也喝不上的感觉;也不知道失去一切,踏上未知旅程时候的惶恐和绝望。
这些感受她过去已经有些渐渐淡忘,有时候也刻意的不去想,但是这会全被戏勾了起来。
“哎呀,你真是――”姚玉兰刚想说她太多愁善感了,看四周正在啜泣的人还有几个,有些人虽然没哭,眼睛里也有泪光。
“别哭了,好好的看戏吧。”姚玉兰劝慰着。她是很同情剧中人物的遭遇,也同情她的同学们的遭遇,但是这种同情是泛泛的,这和多数人如同身受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接着书生去府城告状,被赶了出来,接着又被人陷害,最后书生带着村里的铁匠揭竿而起,打跑了衙役,杀死了书办,从妓院里救出了情人。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村子虽然破破烂烂,却开始恢复生气,流离失所的百姓们又回来重建家园,书生和情人终成眷属……象征着太阳的照明灯光把舞台照得光明无比。
午木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上了 这木偶戏的水平真高!情节是有点拼凑的痕迹,但是木偶的动作,道白和所用的特技手段,全出乎他的意料――在午木的概念里木偶剧就是小孩子看得玩意。没想到也能演绎这样复杂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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