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林法天依旧为自己的酒友皱眉,闷闷不乐的说,“这女人打得算盘是允幂嫁出去之后就没人跟她儿子争家产了!”
林子琪气得脸都红了:“呸,真不要脸!她有什么资格打家产的主意?生活秘书最多算同居的小三,生了个儿子就想家产了――张伯伯真是瞎了眼了!”
“不然怎么说老张后悔呢,喝酒的时候说早知道就根本不要什么劳什子生活秘书了。和自己女儿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多好!反正做家务也可以叫钟点工来。”
“你们男人说得好听,”林子琪一晒,“他比爸爸你还年轻吧?没女人能忍得住我根本不信,我听说张伯伯在女仆革命的时候也是一员干将呢,冲到执委会门口就差砸马督公一板砖了。”
林法天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自己的女儿了,皱着眉头又喝了半杯子啤酒下去。砸吧了下嘴:“老张现在烦着呢。你就少说风凉话了。”
“我说得风凉话他又听不到。再说我也没说错。”林子琪说,“这事情办公厅不管吗?生活秘书不都是办公厅管理的?”
“办公厅怎么管?这是家务事!”林法天在“家务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再说办公厅能有什么办法?她又没干什么坏事。最多是把这女人赶出去――那老张也不能答应啊。虽说不如意。好歹也是一家人。一旦进了衙门就得公事公办,老张也舍不得两个孩子没娘啊!”
“说到底还不是张伯伯太软了。”林子琪不屑的说道。“他只要硬气一点,那女人敢这么猖狂?太不像话了,允幂可是元老!梦岚敢这样我拿鞭子先抽服了她!”
话音未落,厨房里就响起了一声清脆的东西着地的声响,林子琪不耐烦的扭头问道:“怎么了?!”
“没事……手一滑,东西掉地上了。”
林子琪冷笑一声:“你小-心-着-点,就没事了!”
“知道了,小姐。”梦岚颤巍巍的应道。
林法天不满道:“你别来劲啊。拿梦岚发作做什么。”
林子琪脸扭曲了下:眼睛眨巴着似乎立刻就要掉眼泪,捂着脸哽咽道:“我还没弟弟呢,你就已经嫌弃我了……”
林法天这下慌了手脚,赶紧安慰:“小琪,别哭!爸爸不要儿子!你永远是爸爸的乖女儿……”
林子琪突然把手放下,做了个鬼脸:“骗你的!爸爸你放心好了。真有那天我也不会让你为难的。”
“你不要这么说……”林法天流露出纠结的表情,“爸爸不要你受委屈――”
“受委屈?不会的。”林子琪轻松的说道,“我知道怎么处理,绝不会让你落到张伯伯那种处境的。”说着她又冷笑了一下,“梦岚。”她大声说,“上鸡汤吧。”
当天的晚上,梦岚伺候的特别小心翼翼。在林子琪面前连坐都不敢坐下了。惹得林法天大摇其头。他毕竟是个成长在红旗下的现代人,怀着“对劳动人民的朴素感情”,对这种“作威作福”的行为很是看不惯。比起从小看宫斗剧和言情小说的女儿来说更不适合这种“尊卑分明”的状况。
不过家庭关系就是这样,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然这个家就没法过了。所以他也无可奈何。
林子琪看了会书便打起了哈欠,起身去换睡衣了。这里虽然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但是没有元老公寓区里的网络,也没有各种现代玩意的娱乐中心。娱乐活动非常贫乏。林子琪本来就觉得有点累。明天还要去“远足”,便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林法天还没起床。不过梦岚已经起来了,桌子上摆上了热腾腾的早饭。林子琪吃过早饭。梦岚已经把帆布包交到了她的手里。
“东西都收拾好了。”她恭恭敬敬的说道。
远足要带什么东西,她昨天临睡前就已经交代过了。林子琪接过包:“我午饭不回来吃,你给我留晚饭就是了――不用等我回来。”
“是,小姐。”
“今天爸爸也休息,你就和爸爸好好得过两人世界吧。”林子琪忽然一笑,穿上了藤编凉鞋。
梦岚顿时羞红了脸,一句话也没敢说。
林子琪出了农庄,在约定的出口,办公厅派来的东风马车已经在等候了。因为去临高角公园并非全程绿区,林子琪又属于“非成年元老”,照规定必须有警卫人员相随。所以昨天晚上梦岚就把林子琪今天的行程单报到了宿舍区门口的办公厅的服务点上。
“早上好,小姐。”站在马车踏脚板旁的护卫连士兵敬了一个礼,英俊的面容加上潇洒的姿态,让林子琪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早上好。”她一手提起裙摆,抬腿踏上踏脚板。
这个时候士兵恰到好处的扶了一下她的胳膊:
“上车请小心。”他彬彬有礼的提醒道。
“谢谢你。”林子琪莞尔一笑,很喜欢这种小小的奉承。
东风马车里既干净又舒适:办公厅服务处昨晚一接到行程单就对车辆进行了重新清洁布置:坐垫、靠垫和窗帘都重新换洗过。花瓶里的插花换上了新鲜的,淡淡的花香弥漫在空气中。柜子里,换上了新鲜的玻璃瓶装得矿泉水。冰桶里有冰镇的格瓦斯和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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