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江山点头。
“可是验尸报告中倾向于判断郝元是一个本时空的土著。”
“正因为郝元在生理上是一个土著,他的思维却是个穿越者,所以我才说,黑尔和郝元有某种联系。”
“您的意思是:郝元的思维是来自黑尔?”
“正是这样。除非您相信我们这个时空里有魂穿。”
“您的推测很有道理,可是即使这样也不能完全证明郝元曾经和黑尔有过直接联系――要知道黑尔在马尼拉,郝元可是个中国人。”
“郝元是个中国人,可他不是杭州土著。根据情报,他是在1632年夏季过后才出现在杭州城。根据审问俘虏掌握的情报:黑尔在1631年郑氏集团交涉的时候多次到过中国沿海,这时候他才有可能获得国内的第一手情报,如果他当时知道了有关赵引弓的消息,那么不管是从马尼拉指派郝元来,还是就地发展的郝元,时间上都是来得及的。”
“可是并没有直接的证据。”
“是的,暂时还没有直接的证据。郝元已经死了,可是还有俘虏,”江山说,“兰度先生写过一份黑尔的言论集,如果我们能够收集足够多的郝元的言论,两者比对之下就可以知道郝元的现代思维来自哪里,他们之间到底有没有师承关系了。”
包括西华、贾乐和其他几个被捕的杭州土著都已经被解送到临高,目前关押在政治保卫总局的秘密监狱中接受讯问。
午木完全明白他的意思:“您是想得到那些审讯记录了和秘密报告了。”
“是的”
“您这样做是为了兰度先生么?”
“是为我们在马尼拉的行动。我现在很担心:我们的对手恐怕是一个前所未有的棘手人物。”江山严肃的说道,“郝元的出现让我看到了一个危险的信号。”
不是大炮,不是火枪,也不是反射炉――从提交会议报告中流露出来的有关黑尔和郝元的只言片语,他意识到,黑尔很可能正在系统的传授他的思想。在他看来,这些思想远比黑尔在马尼拉搞得任何技术革新危险。对元老院来说本时空的任何军队,舰队、帝国都无足轻重,就算黑尔有三头六臂,能弄出个新式炮厂,造出几门超时代的大炮来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碾压的命。然而那一点点火星如果不及时扑灭,迟早会变成一场吞噬元老院的大火!
因而他急切的想知道郝元到底是不是他的学生。黑尔和郝元又在多大程度上散布了这些思想。
“好吧,”午木说“让我们这样商定:我们会交给您一份郝元案件卷宗的副本……我保证今后所有针对此案的审讯和报告的材料也会复制给情报局一份。但是具体复制多少,复制哪些必须由我们掌握。出于对等的原则,您也得把兰度在马尼拉的材料交给我们。”
“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