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砍了。”
一个小土匪把刘大柱踹倒在地,一刀砍下了脑袋。
“挂在长枪上,一会给营地里的人瞧瞧!”苟循礼狂笑着,“要是有人还能活着的话。”
知道了营地里的人确系中了毒,苟循礼的胆子大了起来。他命令接近照浦村的匪伙们迅速把营地包围起来。
大股匪伙由胡烂眼亲自率领,不仅包括核心人马,还来了许多“居家土匪”,凑了大约二百多人。
看到被砍了脑袋的刘大柱的尸体,还有从他手里缴来得左轮抢,胡烂眼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兄弟果然厉害!不费吹灰之力就把髡贼给闹倒了。大哥佩服!”胡烂眼原本觉得这买卖有点亏,现在一支澳洲短手铳已经到手,等把营地里的髡贼全部砍了脑袋,就能搞到几十支货真价实的澳洲鸟铳。
“都是小弟应该效力的。”苟循礼笑着说,“这支手铳就奉献给大哥了。”
胡烂眼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他不知道该怎么束武装带,干脆把枪套直接挂在身上,拔出临高版左轮手枪仔细看了看:枪管子上带了个轮子,手一拨能够转动,轮子里面是一个个的孔,能看到里面装好得子药。
这子药也很别人不一样,屁股上全镶着个小铜片似得东西。胡烂眼翻来覆去看了半天,看不出这古怪手铳到底有何奥妙,澳洲佬能仗着它们横行海南。他搞不清楚也不敢乱动,叫个随从用块绸子连枪套带子药都包起来,打算一会找个俘虏问问。
“大哥,你看下面――”
“这事就归你搞到底了。”胡烂眼心情很好,彻底放权。
“多谢大哥!”苟循礼随后叫人把土匪小头目们都叫了过来。
“这地方道路不好走,他们想跑也不容易。”苟循礼指着一个头目说,“一会你带十几个弟兄,到山路上先伐木把路堵上。”
“二掌柜,伐木的事情好说,只是兄弟们走了好几十里路,只吃了几个冷芋头……”
“你叫什么苦?”苟循礼笑道,“这不是照浦村的联络员吗?,他专门给髡贼备粮办差,如今也给咱们弟兄备一回!等打完了澳洲佬,还得叫他备上女人!”
众头目轰然叫好。联络员面如土色,他因为贪图银子,又听苟循礼再三保证说他只和澳洲人有仇,对村里没有企图,这才当了土匪的内应。没想到苟循礼要灭澳洲人不假,连村子也要祸害!
“你,快去叫村里备下酒饭!准备庆功宴!”
土匪们在祸害村子的时候,苟循礼正在紧张的对着头目们面授机宜。他要头目们多多准备弓箭、柴草、火药和打火的器具,备着万一需要就得火攻。
“……千万不要靠得太近。被髡贼鸟铳打个排射可不是闹着玩得!”他从忻那日那里知道髡贼的鸟铳最远能打一百丈左右,不过髡贼一般都在五十丈左右开火,“大队人马一定要离开土堤三百步之外。把营寨围好了再等我号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