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很难啊,我对中国古代的密码一无所知……”张兴培踌躇了一下,“古人应该不会用太复杂的密码,但是不知道里面的体系就不大容易着手。”
“原理应该一样吧?”
“这不好说。”张兴培说,“中国的是八百个常用字,西方人的体系就是几十个字母――要从编码的角度来说,字母显然比方块字要容易的多。”
中国和西方在文字上的巨大差异,造成在秘密传送资料上的概念完全不同。中国古代更多的是使用切口和隐语。这种切口隐语张兴培略有所知,基本上是口口相传,和密码根本不是一码事。
“赶快打电话给罗铎,叫他查中国古代密码资料!”
“现在是半夜里,半夜打扰人家没公德啊――”张兴培对自己深夜被召见已经很不满了,借题发挥。
“放心好了,这两脚书橱肯定在社工部办公室里。”林佰光对公德显然不感兴趣,而且他对罗铎的习惯很熟悉――此人的最大爱好就是搞资料,越到晚上他精神越好。
但是被叫来的罗铎也不能提供更多的料了――现在是半夜,他没法上大图书馆的计算机中心去检索,根据他有限的记忆,张兴培大体知道中国古代的军事密码主要是两种:一种是是类似江湖“切口”的“隐语”,不过这隐语到底是如何使用的,现在已经查考不清了。
还有一种则是所谓的“字验”。即把军中可能遇到的各种情况编成四十个项目,如:“请弓”、“请箭”、“请进军”、“请援兵”等等。然后联络双方约定用一首没有重复字的五言律诗作为“字验”,写属性的时候,将要报告的事情的项目编号,对应该首诗词里的第几字,然后在书信中的某字旁加一极好就可以。这样就算书信落入敌军之手,对方也知道这个办法,只要项目编号的底册没有泄露出来,就算知道是哪一首诗词也没有用处。
“……但是这种法子主要是用在联络上,如果苟二自用的只是防止泄密的,是不是这种就难说了。”
“实际上就是以字代意了,有意思,有意思。”张兴培陷入了深思。
接着罗铎又开始介绍一种戚继光发明的建立在反切读音基础上的密码――这种密码已经很类似现代密码了,不过就他说得复杂程度来看,大家不觉得苟二会使用这么复杂的体系。实际上这种密码只是很短暂的在戚家军中使用过,并没有推广流传开。
张兴培拿了支笔,把这本账册全部抄写了下来,现在有一点可以肯定:就是这些不知所以然的三字词都是指代的人名,他拿这这抄本仔细的看着,几分钟之后,他就发现了一个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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