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同讲这二百多名移民分散开,按班派出到各个甘蔗庄上去,住的虽然是临时修缮搭建的草屋茅舍,好在雷州天气温暖,不至于挨冻。移民一到投入到抢收甘蔗的农业生产中去。根据文同的指示,从附近乡村购买了足够的米、蔬菜和肉类,保证在农忙中移民能够得到充足的伙食。收甘蔗的劳动强度很大,不让他们吃饱吃好,很快就会有人坚持不住逃亡。
第一批移民安定下来,干了半个月的活之后,看到人心比较安定。广州开始发送第二批移民,其中包括了第一批移民中的妻小家属,发送妇女主要是为了满足这些移民的后勤需求,帮忙做饭、缝补衣服什么的
最后,从广州一共运来了大约四百人,男女老少都有,文同、常师德和廖大化把他们陆续都分散安置到各个甘蔗庄上,作为长工使用――其实他们的地位是契约奴。每个人都在契约上欠下了紫氏企业五十两银子,因此必须用劳动来清偿这笔债务。郭逸认为这种模式多少可以遏制某些流民吃饱了就想逃走的倾向。
招募流民政策一开始的情况是相当不错的,特别是运往临高的周转速度比较快的时侯。饿得半死的流民对能够去一个有活干,吃得饱的新地方还是乐意的。但是当转运速度开始减慢,越来越多的人口被积淀在广州的难民营里之后,吃了几顿饱饭,缓过劲来,又听说会把他们移民到琼州去。许多眷恋乡土的人就动了逃跑的心思――来广州是为了不饿死,现在吃饱了饭,眼见春天又要来了,便有人陆陆续续的溜走了。广州站一开始完全束手无策――没有足够的人手去看管这些人,但是事情又不容拖延,否则很快就会成为一股风气。郭逸等人得出了一个结论:光是给胡萝卜是不行的――必须有大棒配合。
为了能够尽量减少收容到的流民逃亡,除了增加各种洗脑措施,鼓吹去琼州之后的美好生活前景之外,郭逸终于请示执委会,开始推行契约奴制度。
所有被收容来的流民都必须签契约,以借贷的方式为自己在难民营里的衣食住和医疗服务买单。为此他们至少为紫氏企业服务七年,期满之后才能取回身契。
根据契约,在此期间他们的伙食免费供应,还发给工钱。到期之后不必另外支付赎身费用。
有了这个契约,郭逸就能在广州合法的利用官府的势力来控制他们。让对官府特别畏惧的小民们不敢随意逃走。特别是在他用梁存厚的片子到南海县衙门报案捉拿了十多个逃走的流民,在衙门里每人杖刑四十到八十之后,逃亡现象被控制住了。彻底的断绝了许多人找机会就要回乡的念头。另外一些人也渐渐的怀疑起自己拼了命的回到家乡过吃糠咽菜种地交租的日子到底有什么意义――如果说要种地干活的话,给郭东主这样的东家干活不是更好,起码吃饭管够,还给新衣服穿。
连续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月之后,穿越集团在海康、徐闻两县的制糖产业终于走上了正常运作的轨道。虽然期间出了些因为煮糖师傅手艺拙劣,报废了糖数量多了些的烦心事,总体运作还是很稳定的,赤砂糖被源源不断的制造出来。根据文同的指示,所有糖寮内产出的赤砂糖、糖蜜和甘蔗渣,全部都运到徐闻的中心甘蔗庄上来――廖大化根据他的指示,设法收买了些土地把甘蔗庄的地界扩大到了河边――如果不能得到蒸汽机或者柴油机的动力,就准备用水力机来进行压榨生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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