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看守内阁来得正式通知,内容和广州站的人接到的一样。临高发生的一切,这三个人自然也知道了。
文同和谌天雄知道这次回去,常师德怕是会面临一场风暴,便劝常师德不要回去开会,反正驻外站留人看守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回去了,怕是要遭到集中攻击,搞不好驻外工作就此免除――这对刚刚走上正轨的当地工作可是沉重的打击。
“几个女人,多大点的事儿,”常师德说,“就能把我吓住?我倒要看看这伙满嘴喷的家伙有点什么牛黄狗宝要显摆出来。”
“老常,我知道你不怕,不过这事情摆明了是有人准备拿你当典型挑事,”谌天雄说,“不可不防。”
“是啊,这会大家为了女人的事情闹得很凶,你这个占有五个女人的典型太反面了。回去肯定会被宅男们围攻。到时候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老文!我什么时候占有五个女人了,咳咳,真是,流言害死人,”常师德抱怨道,“阿朱不是归你了吗?还有个阿萝虽然在我那里,不过她年纪小,我打算把她好好的培养培养再用……”
“你去和晚上只能和五姑娘相伴的群众们解释真相吧。”文同说,“老常我真是替你想想都危险。”在文同的想象中,常师德一回到临高就会给愤怒的群众戴上高帽子挂上牌子,一路游行到执委会大院门口去批斗,旁边还有人高呼打倒的口号――这印象来自他父亲说起过的文-革-时候批斗他们糖厂领导的事情。
“没关系。”常师德说,“我躲在徐闻不是事。不回去说个明白,第二届看守内阁一纸调令一样还得乖乖得回临高去接受处理。现在回去,至少能和执委们沟通沟通,象我们这样的外派人员,女人问题不仅仅是个生理问题。”
“执委会总辞职了,看守内阁也最多还有三十天的寿命了,找他们谈还有什么用?”文同摇头。
谌天雄说:“第二界执委会的人选不会有多大的改变。我觉得当权的基本上就这群人了。不过,”他有些担忧的说,“就怕个别执委是准备拿你当平息群众愤怒的替罪羊。”
“我常师德是这种被人当替罪羊的人吗?”常师德信心满满的,“哪个龟儿子敢动这样的脑筋,哼哼,老子也是群众。”
正说着话,屋子里的铃铛响了起来――这是外面有人找常师德。这里的安全屋一样是不许土著进来的。
常师德出去了一下,拿回来一封信。信是从广州来得――是鸽书。这是很难得的事情,鸽书是紧急情况下才使用的联络手段。一般不用。
“广州有情况?”谌天雄关注的问。
“不清楚,”常师德把封着蜡封的通信管拆开,抽出一小卷纸展开。信是用密码写得。翻译过来的内容很简单,然而三个人看完之后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文同说:“广州那边说得太对了!这种事情,只有我们自己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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