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士同志,还有少尉同志,带证件了没有?没带要买票啊。”坐在牛车驭手旁,穿着制服,戴着武斗/工作两用安全帽,穿着前胸后背各有一块钢板护体的牛皮防箭背心的卖票员兼任护卫员说。
护卫员腰胯刺刀,身背短管米尼步枪,他们都是陆军士兵,轮流派出在牛车上执勤。首先是保卫交通线和牛车的安全,其次是威慑某些坐车不想买票的人。
阮小二和小五掏出了军人证,护卫员凑近了挂在车头上的马灯仔细的核对了他们的照片,才把军人证还给他们,军人照例免费坐车,但是没带证件就不享受了。
末班牛车里很空,差不多只有一半位置有人。牛车缓缓行驶起来,出了东门市,灯光就暗淡下来了,公路两旁虽然也设置了路灯杆,但是现在的路灯还只是些使用蜡烛的灯笼而已,与其说提供照明,不如说是标记出公路的范围。免得行人车辆走出路界外去。行车还得靠得是挂在车上的马灯来照明路况。
公共牛车每过几公里,遇到一个炮楼的时候,炮楼上就会响起鼓声,然后护卫员会在用来提示发车的小锣上敲几下作为回应,每天的敲击次数是不同得,作为一种沿途保卫的联络信号。
根据警察总部的规定,公路上夜间不论行车行人必须持有灯笼作为信号,否则沿途炮楼一旦发现就有权随时开枪射击,打死不论。当然在实际操作的时候不是紧急状况不会开枪,但是抓进炮楼盘待上一夜是免不了的。
马灯的光线洒落在车厢里。很是昏暗,人都是影影绰绰的。远处的百仞城和河对岸的工业区却灯火通明,钢铁厂的融铁炉大约还在生产中,火光映红了天空,机器的轰鸣和钢铁碰撞的巨响即使在河对岸也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场景如今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的了,不在有过去的惊慌和好奇。阮家兄弟隐隐约约的知道,澳洲人正是靠着这些日日夜夜发出巨响的钢铁怪物才能改变临高,也改变了自己和这里所有的人。
阮小五的假期过得很充实,同期的同学,打过交道的同僚纷纷来道贺,聚餐、吃饭闹腾了二天。最后一天他预备着明天接了船就要出任务,干脆在博铺的营房里闭门不出,养精蓄锐,顺便也想想怎么管理船只和水手们。
和以老实巴交农民出身为主的陆军不同,水兵多数来自海盗,沾染了各式各样的习气,也更桀骜不驯。在训练他们的纪律性上要比陆军花更大的功夫。魏爱文和陈海阳花了很大力气在树立纪律观念上,严格强化上下级观念,因此海军固然在待遇上远远优于陆军,等级却更为森严,纪律较陆军要严厉的多。虽然在21世纪文明的熏陶下,没有人提议在海军恢复肉刑制度,但是军法处置的门槛却很低。舰长在航行中有权随时逮捕、关押、审问船上的任何人。船上可以开设军事法庭,由船长、一名军官或者士官生,一名船上的士兵委员组成。一旦被军事法庭定罪,舰长就有权判处犯人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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