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文和小文一起点了点头。
“……所以我们修复起来也最简单--只要不是皮张风化或者腐烂,还是可以修复的。一会我们就一起来修复这条旗鱼。”
剥制标本总体状态都不太理想,这也在索尼亚的意料之中,芳草地的标本室和勘探队的标本室她都去看过,条件很差。出问题是肯定的。
浸制标本的情况要好上不好,尽管早年没有福尔马林,但是当时用高浓度酒精浸泡的小型动植物和昆虫的标本大致还算完好,大多没有出现腐败散架的现象。唯一的问题是早期标本的酒精都开始变黄浑浊了,理论上需要更换了。
至于干制、腊制标本,情况就千奇百怪了,即有保存的很好的,花朵树叶色泽完整的,也有干枯萎缩,一碰就变成碎片的;也有已经发霉变质的。有的整盒的昆虫标本尽管包装完整无缺,连封蜡都没破损,里面却已经碎裂散架了。
保存的最好的,是从百仞总医院送来的骨骼和浸制标本。一方面大夫们制作标本的时候比较严谨,条件达不到的状况下宁可不做;另一方面他们的保存条件也比芳草地好得多。
对“学徒”们而言,他们大多是第一回近距离的观察到人体的各个部分和骨架,视觉和观念上的冲击感自然非常之强烈,有些胆小的人一开始甚至不敢看。还是在元老的鼓励下才敢靠近。
相比而言索尼亚反倒更习惯--这类藏品在欧洲很常见。特别是各种“畸形胎儿”或者畸形人的浸制标本或者骨架往往能卖出高价来,被收藏者作为一种可以炫耀的“财富”。
不过澳洲人显然对搜集“畸形”的东西不是太感兴趣。移交来得大多是人体器官或者病变组织的浸制标本。
这些标本制作精良,都用高纯度的酒精或者福尔马林浸泡着。绝大多数的保存情况良好,只有少量出现了组织分散或者液体变色的情况,可以暂且不予理会。
索尼亚一边看,一边往卡片上盖着戳子,口述相关情况和评语由大文写记录备注。她估摸下来大约有一半的损坏标本是可以维修的,不过自然历史博物馆里的工作人员实在太少了,如果元老不来帮忙的话,其实只有她自己和两个“学徒”能干,那就不知道要修到什么时候去了。地下室里可还有一堆等着制作的动物标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