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你还很有想法,”陈思根赞赏道,“我觉得这样可行。”
朱鸣夏也表示了同意。大家一致决定等官兵吃了败仗去再去“送礼”。
朱鸣夏还命令组织一支别动队,准备等一月三十日那天叛军打完官兵之后去“捡洋落”。哪怕弄点死马死骡回来也好。
打完叛军之后消沉了几天,屺坶岛三人众正等着叛军来人联系,去登州侦查的特侦队却回来了,他们还带来了一些俘虏。
看到院子里这几个裹着肮脏的棉袍子,一个个萎靡不振的人物,鹿文渊立马就知道他们是谁了。
这几个就是城破被俘的登州原官员了:登州兵备道宋光兰、辽海监军道王徵、抚标参将张焘……
根据特侦队的报告,他们是在监视中发现这些人被叛军遣送出来的,叛军很是客气,不但派人护送他们出城,还每人给了几头骡子,又有仆役和行李。
特侦队早就接到了相关的命令,自然不肯放过。立刻派人尾随监视,等一行人离城较远后就发动了一次突袭,消灭了护送的叛军骑兵,将余下的人全部俘获。
简单的审问了被俘的叛兵和仆役,证明这些人就是被俘的登州官员。
“你们干得好。”鹿文渊大力的拍了下队员的肩膀,转头对陈思根说道,“要给他们记功!”
“没问题!”陈思根笑着点点头,“干得漂亮!”
抓到这批官员就去除了孙元化最大的一个后患,所谓“统一口径”亦是很重要的事情。
“把这些人全部送到寨子内沐浴更衣,再给他们检查身体,一会再准备一桌酒席,让他们压压惊。”鹿文渊关照手下,“行李和仆役都还给他们,不过不许自由活动。把他们全部软禁起来!”
登州城破之时,大部分文武官员,若不是投降了叛军就是自尽身死。象他们这样不降不自尽的是极少数。这使得这些官员在被叛军释放后成为朝廷怀疑“降敌附逆”的主要证据。不过对于元老们来说,这些人不肯自尽的动机一点不奇怪:这些人大多是天主教徒,自杀对天主教徒来说是重罪,死后非教皇亲自赦免不可。
这小小的登州城里居然聚集这么多的信仰天主教的高官,孙元化的确是把自己的教友视作是最可靠的助手了。说起来,有点登州天主教小集团的意思。
不过,朱鸣夏倒是很理解他的做法:孙元化搞得这套新制度,不是大明的普通的官员文人能够理解和接受的。搞小集团也情有可原。
这些官员虽然没什么用,但却是孙元化最好的盟友:他们是孙元化事业上的同僚,又是教友,现在有面临同样的危机。很容易被说服合作。帮了孙元化就是帮自己,这个简单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只要让他们了解目前的时势,就会顺着事先准备好的计划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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