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总坛让他畏惧,那么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张道士就更让他害怕:连护教胡柒儿的法术加上闵展炼的武功都对付不了他!胡柒儿去追闵展炼,结果一无所获――只在路上见到了七具闵展炼手下的尸体,被剥得精光,丢在路沟之中。最可怕的是,胡柒儿回来的时候面色煞白――因为这些人死状极惨,个个都是身上开了大口子。
胡柒儿也好,马畏三也好,陷入了极大的恐惧之中:总坛的追究和张道士的报复的双重威胁两二人足不出户。坐视着沂州香坛分崩离析。张道士从济宁等地运来了许多粮食,救济难民之外,还利用粮食大肆招降纳叛――教徒们也普遍缺粮难以为继。
现在,沂州的十几处香堂,已经叛去了一半,还有一半也在首鼠两端之中,只有几处他的直辖香堂还被他牢牢的控制着。
马畏三竭力反扑,派出得力手下去袭击过变节的香主和教徒,以便杀人立威,开始颇为成功,但是去了几次之后,受命派出杀手的几处香堂全部遭到了报复性的屠杀,骨干全部死于非命。这么一来,整个局面愈发动摇起来。
形势已经迫得原本对沂州不甚关注的总坛直接关注了。
官道上,出现了更多的生人――从济宁过来的马匹络绎不绝,令常在路边摆摊的商贩诧异不止――在大明,能够骑马飞驰的人是很少很少的。马匹的价值可以黄金计。
马家土围子的门楼前,来了十多骑骑士。
为首的,是一名老者。
土围子的门楼上,是马畏三的护院教师头儿――也是教徒。他平日里在这次坐镇,专门盘查访客。最近因为风声紧张,马家围子即使白天也关着大门。
护院教师见来者气度不凡,打开小门出来招呼。
“这几位爷,不知何事到访本地?”
“谢谢。”老者回了一礼,淡淡一笑:“马大爷在家吗?在下有事求见,相烦总管通报。”说着手指天,反手再指指地,最后搭在右胸上。
护院教师身子一震:“原来是总坛使者驾到……”他语言态度变得愈发恭敬,“请赐示法身,以便弟子参拜。”
“总坛属下内法堂护法宣得。”
护院教师立刻跪下顶礼,执礼卑谦万分:“弟子恭迎法驾。”
“起来。”老者招手说:“你们马坛主可在??”
“在,在,正在宅中,弟子这就去禀告。”
“不必,你直接引我们进去就是。”老者威风凛凛,声势中自有一股压人之势。
“是,是。”护院教师赶紧起来关照护院们打开院门,将一众人引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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