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失去了庄家的保护伞,不但南无量教会使出全力对付自己,就连官府也会随时随地的要他好看。这是他最担心的――一个“妖言惑众”或者“白莲教余孽”就足够让自己死于非命了。
正当他心怀忧惧的时候,叶孟言分队的到来让他精神大振――老戴培训的那些老童生出身的宣教士当然也有用处,但是眼下没有“刀把子”来得称手。
山岗上,有一处树林子。树林旁是一座小小的庙宇。这里距离大店庄不到二里路,原是大店庄内的香主的地产。后来用了教众的奉献,在此地盖了座小庙。香主反水之后,这座庙宇也就落到了张应宸的手里,成了他在庄外活动的另一个据点。
说是庙宇,其实不过是个小小的三合院而已。房屋很小。殿宇内空荡荡的。张应宸宣传新道教“不事偶像”,所以整个殿宇内空荡荡的,只设昊天上帝和三清的神主。
小院里,七八个骑士分成多处有站有坐,却并不聊天。而是警觉的注视着各个方向和出入口――他们正是叶孟言带来得特侦队的队员们。他们和张应宸接头之后就被安置在此处。
厢房内,正在审问俘虏。
两名俘虏,已经处理好伤口,灌入了一碗葡萄糖生理盐水,让他们精神稍振。
问口供的人相当小心,俘虏全身剥个精光,不论男女一视同仁。
两个队员将人压跪在地,拿住肩部,以防突然暴起伤人,由主事人问口供。
主事人正是叶孟言本人,相陪的是起威派来的向导镖师,他即做翻译又把关注意对方是否撒谎――首长们毕竟是外来者,有些社会细节上不清楚,容易被人蒙混。
闵展炼被第一个拉出来受审,即使没有从他身上搜出的东西,就凭本时空的社会常识也可以知道他的地位多半高于女性俘虏。
闵展炼才不过二十五六岁年龄,身子强韧,筋骨并不特别壮实,匀称,强韧,线条柔和有如一头豹子。镖师一看就知道此人是个练武的好手,绝不是泛泛之辈。就算叶孟言这样的元老也得承认:此人的肌肉协调性极佳,在陈思根那里肯定能大受赞美。
不过也由此看得出古人想当武林高手的,必得是出身富庶人家,否则光练出这身肌肉所需的蛋白质就不是一般以吃饱饭为理想的百姓所能企及。
他身上的物品,皆被一一摊放在地上:几十两银子,几串制钱,几张小额官钱票和山西银票:亦不过二百两的。简单的行装,一把解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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