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谦虚了,琼北的四个重点县里,琼山是第一个提前一般时间完成指标的――还超额了。”邬德让他的在沙发藤椅上坐下,“我上次开会的时候,就和老马说过:领导班子硬不硬是很要紧的!”
刘翔干笑了几声,听起来似乎执委会对另外几个县的县办主任有所不满。但是此事比较犯忌讳,他不便多谈论,干脆不发表看法。
邬德大概知道了他的心思,笑了笑:“我们现在很困难――想必你也知道。”
“是,我看报纸和文件的时候就知道中央现在不容易,花钱的地方太多。”
邬德对被称呼为“中央”一愣,因为还没有人这么称呼过执委会。他也没纠正:
“到处都是要钱要粮要人的,铺摊子太多了。”他苦笑着拍了拍堆在桌子上文件,“光海南岛上的建设开发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还要在岛外拓展:台湾、山东,全是无底洞!”
刘翔一听问道:“怎么,山东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和你说也无妨――你是元老。”邬德说道,“赵引弓已经和孙元化那边接了线,准备在当地先搞个农庄作为基地。虽说规模不大,到底也是要基建投入的――他还准备在当地搞搞农业什么的――也得投入。台湾,就更不用说了。想想看还有济州岛。”说道这里他摇了摇头,“我们的地盘,说白了就是一个海南岛,一多半还是没开发的,人少地少。想石子里榨油还怕老百姓起反呢。”
刘翔赶紧表示:“石子里榨油是办不到的,老百姓也受不了。我在琼山还是按照过去在临高的经验,所谓‘合理负担’――有钱人多负担些,穷人少负担些。只要办事公平,老百姓还是能接受的。”
“缙绅和士子们呢?”
“他们当然有意见,但是不敢怎么样。前阶段剿匪和清理田亩已经把他们吓破了胆。”
“嗯,你要当心,他们虽然不敢明着来,但是这些人能量很大,对老百姓的影响力很大。得防止他们搞阴得。”邬德提醒他说,“琼州是我们的根据地,不能乱。”
“我明白的。”刘翔做出一副“聆听教诲”的虔诚表情。见邬德无话,赶紧说道:
“我有几件事想汇报一下。”
邬德笑了笑:“说吧,你是要东西来了?”
“邬院长你真是洞烛千里……”刘翔的脸皮已经厚了不少,他这次借着征收工作的成果亲自来临高汇报,就是要弄到自己想要的资源――不乘着这节骨眼上申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弄到这些东西。
“好了,我们都是元老同志,直来直去的说吧。你要什么?”
刘翔从假boss公文包里把企划书掏了出来,又把自己和汤梦龙合计的几个县办小工业的设想和他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