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甜没想过自己真的会睡着——然而事实就是她的的确确又一次在席政和的车上睡了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窗外的景象已经从摩天大楼转化成了一望无际的碧海蓝天,五点多的夏日傍晚,太阳还没有落山。
“醒了?”席政和转头看她一眼,“大概还有三分钟就到了。”
“嗯,醒了,”时甜是被放在腿上的手机振动吵醒的,一边回答席政和,一边从西装底下拿出手机:“对不起我又睡着了。”
声音还带着微不可查的懒意,像黏黏糊糊的小奶音。
电话是纪衾寒打来的,时甜还没来得及接,纪衾寒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席政和:“晚上睡眠很差吗?”
时甜点进微信给纪衾寒发信息,一心两用地回答席政和:“嗯……大概就是……每晚在睡眠的高峰上爬两米跌三米的那种吧……”
席政和记得这个形容,好几年前时甜在微博上发过。大概是凌晨两三点的样子,他加完班下楼,在电梯里刷当天份的微博,页面一刷新就是她这句话。
某人明知故问:“一直都这样?”
“嗯。”
“那你能自己开药吗?”
时甜这会儿没觉得冷了,把身上的西装拉下来一边低着头整理一边回答:“开了,每晚睡前吃两颗安眠药但是没什么用。这两天搬了——不是,”时甜把搬家的事吞回去,“这两天睡不着得更严重,为了不让自己猝死我自己开了点中药。”
席政和看了一眼后视镜确认后方来车情况,打了右转灯转进小路。
“那刚才睡着是中药有效果了?”
时甜心知不是,却也没回答。
微信消息发出去没一会儿纪衾寒就又打了电话过来。
“甜甜,褚微濛联系你了吗?”
“没啊,之前我说忙着复习,他就没再来找我。他怎么了?”
“他好像要来宁市了,我就说之前他为什么来找我打听你实习去哪个医院,”纪衾寒在电话那头幸灾乐祸地悠然道,“崽,褚微濛铁定是为了你来的,你已婚这种爆炸性消息可怎么告诉他哦。”
“……”
“我本将心向明月,谁知明月说已婚。太惨了太惨了,人间惨剧,惨不忍睹。”
“……”时甜不怎么自在地调整了一下坐姿,顾忌着席政和在场,说话说得很隐晦,“全是你们自己脑补的东西,没准他就是对宁市中医药文化事业有极大的热情所以才来的呢?”
“呵呵,”纪衾寒清甜的嗓子假笑了两声,“你自己信吗?我坐等你们的后续。”
“后什么续啊,我这都已成定局了还后续?当那谁是死的吗?”
拜多年同进同出互相打掩护的默契所赐,纪衾寒在第一时间就在这句隐晦的表达里get到了该get的信息。
“你老公在你旁边?”
“嗯。”
“啧啧,”纪衾寒再次替小褚抹了一把辛酸泪,转而问道,“你跟你老公到底咋回事啊?我之前怎么一次都没听你提起过他?那天在寝室看你好像有点生气,我都没敢问。”
时甜看着车窗外一幢幢独立成栋的泳池别墅和别墅与别墅的间隔中露出来的沙滩和大海,沉默了两秒之后道:“晚点微信上跟你说。”
全世界她唯一可以毫无保留完全信任的两个人,一个是宁慕阳,一个是纪衾寒。
只是纪衾寒是小公主,她要把所有不适合小公主知道的事情都藏起来,只给她看可以给她看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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