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500。”车驶过红绿灯，陈峰回道。
秦海猛吸了口烟，良久都没说话。
陈峰放慢了速度：“秦哥，你想转交警？”
秦海：“正在考虑。”
陈峰：……
陈峰顿了下，把话题扯回来：“秦局是有这个打算。”
秦海接着道：“周万海也会看到这个视频，但是对于周万海来说，他不会让警察明查这个视频来源，更不会让全中国的人明天都来讨论他周万海的女儿被人轮|奸了。这个小姑娘是自杀死亡的结局，谁都满意，死者怎么死的本身并不重要，而所谓的真相能给活着的人带来多大的影响，才会有多重要。”
天空有些麻亮，街边卖早食的小车摊已经从巷道里缓缓驶出，黑夜褪去，白日来临，一个城市即将苏醒。
出了学校的晨风微凉，带着夏日的燥热，陈峰轻微嗯了一声，看向秦海。
秦海叼着烟，竟然说着说着直接靠在背椅上睡了过去。
陈峰将车停在城东派出所的门口，小心翼翼地想要将烟从秦海嘴里拿出来，秦海是用牙齿咬着，一动，醒了。
看见派出所的大门，深吐了两口浊气，从包里拿出手机，还有百分之15的电量，递给陈峰看：“这个男生你看一眼，应该叫封长，找人挂着他。”
陈峰点头：“好。”
秦海开门，下车。
进了派出所，先去食堂吃了早饭，接着去办公室叫醒了值班的同事：“给套子打个电话，让他带几个人去学校换班，再把昨天诈骗案的报案人叫来。”
值班的人道：“秦哥，郑所让你回来之后去找他。”
“这个点，郑所还没来嘛，待会人来了叫我，我先去审个人。”秦海边向拘留室走边道。
秦海直接拉开了王末拘留室的门，王末竟然睁着眼，没睡觉，瞳孔一大半都是血红。
秦海皱眉：“你不睡觉你干嘛呢？”
王末看向秦海：“我数数。”
在里面不知道时间，这小子竟然一直数着秒。
“快要7点了，警官我求你了，你放我出去吧，我以后不偷了，我女朋友真的要死的，要死人的！我要出去救她！”王末开始有些着急。
他一说话，数混乱了，又急着问秦海：“现在几点了？你快告诉我现在几点了？！”他扑上来抓秦海的手，想要找表。
其他拘留房间的人应该都被王末吵醒了。
秦海踢了一脚门，反手抓住王末只剩下骨头的手腕，将人扯出来，推进了审讯室。
王末被推了一个踉跄，稍微冷静了一点。
“坐。”秦海坐在审讯桌上：“抽烟吗？”
王末小心翼翼看了眼秦海，咽了口口水：“抽。”
秦海从包里给他拿了支烟，又给他点燃。
王末含着烟嘴先是轻轻吸了一口，皱起眉头：“烟好，有点抽不惯。”说完深吸了一口。
秦海一笑，从包里拿出还剩百分之十电量的手机，点开视频，举在王末眼前。
王末刚好吐了一口出来，烟雾缭绕，逐渐散开，显露出墙角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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