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秦飞所能拿出的最好的态度。
在他看来,夏洛特就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不分轻重,不分时局,在这种关键时刻还要给自己闹出点幺蛾子。
“你为什么非得跟我作对?我不是你的仇人,没必要拿你的命和我做筹码玩小孩子过家家的那种把戏,不值得!”
夏洛特失神地看着秦飞,指尖的香烟依旧在飘起袅袅轻烟,朝自己的杯子里重新倒了些酒,她这才缓缓道:“你觉得我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难道不是吗?”
说完,秦飞看着夏洛特那种略带悲伤的神情,心中颇有不忍。
对于一个从小锦衣玉食的公主来说,要求她像普通人一样懂事、顺从,似乎是不可能的,自己的要求也许太高。
在她的世界里,也许从不会听过什么兄弟会和十二门徒,更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枪林弹雨人心险恶之类的破事。
“总之,你听我的就没错,我是你哥哥派来保住你的命,而不是要你的命,这一点,你首先要搞清楚!”
“我不管!”
夏洛特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明天早上,我是不会跟着你回厄立特里亚的!至少这几天不会!”
“你不去,我绑也要绑着你去!”秦飞也不甘示弱,人霍地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和夏洛特针锋相对,“你可以试试我敢不敢这么做!”
房间里的空气顿时像胶水一样逐渐在凝固。
良久,夏洛特突然毫无征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倒回了沙发里,放声大哭。
她一哭,秦飞倒有些手足无措。
毕竟深更半夜的,房间里就剩下自己和夏洛特,万一房门外的老鱼或者其他什么人听到哭声,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对面前这位身骄肉贵的公主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好了,别动不动就哭!当公主是不是除了哭,别的就不会了?”秦飞只好坐下来,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夏洛特。
夏洛特抽动了几下肩膀,接过纸巾,一边抹着泪,一边说:“我不去厄立特里亚,是有充分的理由,我不是跟你过不去,我有个重要的活动必须在明天飞往瑞典,这件事我已经筹划了一年时间,明晚是最关键的时刻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疯了!
这是秦飞从脑子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
“这是我今年听到最荒谬的一个说法。”秦飞压住怒火,沉声道:“就现在我还在为明天我们怎么才能安全离开这个酒店去到机场担忧,至今我都没有详尽周全的计划,你却在跟我说,你不想去厄立特里亚我们的训练营里接受保护,要去一个什么北欧国家参加一个什么重要的活动?!”
秦飞已经没有耐心再听夏洛特继续扯淡下去,这样的谈话毫无意义,最后也不会得到什么结果。
他站起来,径直朝门外走去。
“秦先生,你就不能给我几分钟解释一下吗!?”
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了夏洛特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