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两个倒地的叛军士兵时,其中一个已经咽气,另一个暂时死不了,却跟死差不多。
沙萨用的是防御型手雷,威力极大,破片多,每个家伙身上都中了无数的钢珠和破片,没死的那个家伙一边的眼珠子都被射爆了,咽喉处几个孔,呼呼往外冒血。
秦飞小心翼翼踢开他旁边的枪,叛军士兵用仅剩的一只眼球可怜巴巴地望着秦飞,口里结结巴巴哀求着:“杀……杀……了……我……”
秦飞弯下腰,看到他满身都是钢珠射出来的孔,整个人就像个马蜂窝,估计喉管里都卡着几颗钢珠,话也说不出来。
这种破片杀伤最要命是你如果不再爆炸中死去,那么你会在血流干之前活活疼着受煎熬,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抽出自己的西格绍尔P228手枪,秦飞叹了口气,朝他的眉心开了一枪。
眉心后面就是脑干,链接神经中枢的关键区域,子弹射穿脑干,人在瞬间就会死去。
没有任何痛苦,叛军士兵头一歪,人就挂了。
收好手枪,秦飞继续往前走,来到一扇和其他门完全不一样的铁门前。
这里的门多数都是木门,而眼前这扇门是铁门,有点儿像防盗门。
而门上的锁孔位置已经被人射击过,有两个弹孔,已经有些松动,估计撞一下或者再开一枪,就能弄开。
秦飞推了推,没推开。
他放下VZ58,抽出手枪,因为在室内,手枪容易转向而不会枪口撞到东西,更适合狭小的空间里作战。
他不能判断里面到底是人质还是叛军,所以不能贸然朝锁头开枪,否则这扇破门一旦被击穿,打死了里面的罗德斯就不好玩了。
“里面有人吗?”
他先贴在墙的一侧,伸手去敲了敲门。
“我们是来接罗德斯先生的。”
里面突然有了点动静,似乎有人低低声在说话,但是很快又沉静下去。
怎么回事?
里面明明有人,不过秦飞没法判断是什么人在里头,刚才似乎听到了两种不同口音的英语,一种是纯正的英伦腔,另一种很显然是塞拉利昂口音的英语。
难道是叛军抓了人质在里头躲着?
秦飞回头想找埃里克,却没找到埃里克,估计是进了哪个房价搜索了。
只能自己进去了。
秦飞退后两步,一脚狠狠踹在了门上。
随着哐一声,门被踢开,撞在了右侧的墙上,秦飞没等它反弹回来,闪身而入。
房间里黑漆漆一片,秦飞赶紧发现自己在室外有光线的地方一下子进入这种黑暗的环境里有些不适应。
不过他能听见自己的左侧有浓重的呼吸声,一个黑影猛地扑上来,像一只蹿上来的猴子,从背后紧紧抱住了他。
一股儿香水的味道钻入鼻孔,秦飞旋即愣了,妈的,居然是个女人!
黑暗中,寒光一闪,有东西朝秦飞的脖子上刺来。
秦飞左手一挡,顺势抓住这只手腕,一个弯腰将黑影狠狠摔在地上,枪口直接顶上去,正打算开枪。
啪——
屋里的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