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天庭,我驾云四处闲逛,看到下界十里桃林,一树树白花,贞静幽洁。我驾云落下,沿着花径慢走,听到有泉水叮咚,却不见水,转过山壁,远远看到一汪深池,池水清碧如玉。我快走几步,站在池边,只觉习习凉意拂面,无比惬意。往四下里瞧了一瞧,不见有人,许是一方清幽雅静的禁地。我蹲在池边掬了掬水,水质优良,要是用这水洗澡,我的肌肤弹指可破就不再是梦想。我赶忙站起来,拔掉发簪,散下青丝,轻解罗带,抛开衣衫,走进池里,哼着小曲,任由那桃花纷纷扬扬地飘落,贴上我的身体。
忽听得哗啦一阵水响,碧色的池水一阵动荡,有人跃出水面。我怔怔瞧着他转过身看向我,那极清秀的眉目还挂着水珠。
他慢悠悠的从头到脚打量我一番,颇有涵养地寒暄,“公主也来沐浴啊……”
我:“……”
这话我怎么接?即使我脸皮很厚,刀枪不入,此时也做不到淡定的说:“是啊,是啊,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何必在水池。”
看看他光着身子,看看我脱在池边的衣裙,再看看这一汪清澈得足可见底的池水。咦?刚才怎么没发现这池水这么清!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今天出门前看黄历了吗?抬眼见他已穿着整齐,从容不迫的行到池边,俯身拾起我的白色衣裙,礼貌的递到我面前,“你是因为喜欢穿白色的衣裳,所以才姓白吗?”
我:“……”
神仙,思路都是这么清奇吗?
共浴这桩事,令我在自己寝宫里足足颓了十几日。
虽然说,他看了我的,我也看了他的,互不吃亏,不过,总觉得,还是我吃亏一点儿,毕竟,我肉多点儿。
直到舅舅叫寻音递话来,说神女瑶姬过寿,让我替他准备一份寿礼送去,我才起来对着镜子整了整妆容,随手招来一朵云上得九重天。
云腾快了,离开宴还有些时辰,我打算随便寻个地方先歇一歇,待开宴之后送了礼吃了席,就好早些回去。我迷迷糊糊误打误撞走进一个果园,满树红通通的果子煞是好看,赶了半天的路,我也是渴了,飞身斜坐在树枝上,摘了果子尝一口,水多肉厚,满口香甜,忍不住又多吃了几个。
渐渐觉得脑子已是一片空茫,身体里也像燃了一把火,烧得血滋滋作响,自己是谁,这里是哪儿,在这里做什么,完全不晓得。隐约好像听到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我甩甩头,摇摇晃晃直直从树上摔了下去,竟然不疼,我费力地睁开眼睛,模糊地看到抱着我的人一身淡鹅黄的长衫。天旋地转,我感觉身体热得滚烫,胸口疼痛如剑刺,双手不受控制,拼命的扯他的衣襟就往他身上贴,“我难受……难受极了……”
我气息越加沉重,唇舌在他脖颈间缓缓游走。耳边隔了千山万水响起一个声音,飘飘渺渺的,他说:“你偷吃禁果了?……怎么还是这样嘴馋,什么都敢吃……”这人话真多!讨嫌的很!我牢牢勾着他的脖子,寻着他的嘴,亲吻着,终于堵住了,安静了。
我醒过来时,坐在果树下,揉了揉额角,这才隐约想起似乎刚刚做了个孟浪的春梦。难道是有所思才有所梦?我认真反省一番,凡界的小黄书还是少看些比较好!
我的理想是星辰大海,可不是色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