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的钱从何而来?”文行远瞪向权古,“你应该没暗自给那小子批款吧?”
四位从事中只有权古上任最晚,年岁也才四十出头,此时面对文老的责问也只能赔笑道,“我怎么敢啊。不如说就算他是元大人正儿八经提拔上来的,我也不会胡乱给他钱花。就连上面批给他的雷击木,都在我库房里存着呢。”
“一个方士的俸禄,供不起这么多人,”薛知更判断道,“他的背后必有人支撑。”
“不会……是公主吧?”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陷入了沉寂。
“那位殿下……你们谁去拜访过了?”文行远望向众人。
“我去过。”
“我也是。”
两位从事先后回道。
“她的态度呢?”
“老实说,不冷不热。”权古斟酌了下用词,“但也挑不出什么问题。她毕竟是公主,跟枢密府扯不上太多关系。倒不如说,她对当地世家的依赖程度要大过官府。”
“问题是据老夫所知,她对王家的态度也相差无几。”文行远皱眉道。
“您确定?”权古讶异的问。
“所以老夫才特意问你一句,以免大家有所误会。”
“这……不太合常理啊。”财部从事纳闷道,一个公主,仆从侍卫上百人,除开吃穿用度外,还有一座山庄要打理。如果没有源源不断的进项,要不了两三年就会坐吃山空。
而这来源无非有三:一是官府补助,二是家族支持,三是当地世家供养。可广平公主在宫中并无靠山,还对王家不冷不热,这是打的哪门子主意?
只靠官府的那点例钱,最多也就够个基本开销,根本维持不了华贵的生活。
高山县的变故令夏凡借助公主之力一步登天,可光凭这一点,公主就要用自己的家底来支持夏凡?
这种事听起来就很荒谬。
“你最好去查一下,不止是城里的世家,还有那些商铺、钱庄。”文行远说道,“如果有资助夏凡者,让他们都断掉。不管他的钱从何而来,只要堵住源头,他这把戏不可能一直玩下去。”
“我也是这么觉得。夏凡此举无非就是想攒点本钱和我们讨价还价而已。”薛知更附和的点点头,“只要我们不让步,他难不成还能一部顶替三部来着?”
“哼,别忘了令部还要处理邪祟事件的,那才是他的真正要害。”文行远冷笑一声,“拉拢些乌合之众看似热闹,等到邪祟一来,那帮人就知道后悔了。当然,我们也不应该放任他表演,否则会对其他新晋方士有所影响。”他看向权古,“你从库房里拿一部分银子出来,看看能不能收买几个人为我们打探消息。”
权古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这种开销肯定不能写入账簿,最后估计还是得落到他自己头上。只是学部从事资历最老,对方既然已经开口,他也只好无奈应下,“我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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