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四五六已经都有吃撑的架势,挺着肚皮,找管家富叔要那三哥制作的消食片吃。
程咬金不乐意地瞪起了眼珠子。“行了,老四老五老六,乖乖的把山楂水喝掉就成。”
“你们三哥可是说过的,那玩意是药,吃多了会闹肚子知不知道?”
看到老爹发话,四五六这才不情不愿地又坐了回去,端起那酸得让人皱眉的山楂水正要喝。
“三哥,三哥!”程老六突然两眼一亮,指着厅门的方向道。
然后一家老小就看到了喝得面红耳赤的程处弼手中还拿着一个纸卷,晃晃悠悠地步入了前厅。
努力地眨了眨两眼,程处弼总算是看清楚了厅中诸人,强忍住那天旋地转的感觉,朝着亲爹见礼。
“你这孩子,上哪野去了,喝成这般模样,对方如何?”程咬金赶紧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扶住程处弼。
顺手将程处弼手中的那张纸给夺过来,随手扔到了案几上。
旁边的程老大鬼鬼祟祟地凑上前来,抄在了手中,一边摊开一边道。
“爹,孩儿瞅瞅,这莫不是哪位小娘子给咱们家老三的书信?”
“就老三那小子,能有小娘子给他书信。”程处亮不禁大乐,赶紧凑到了跟前去。
程处弼虽然已经头昏脑涨,但好歹还知道正经事。“二位哥哥莫要胡来,那可是陛下交待的……”
“陛下交待什么?”程咬金看了一眼两个蹲在一起看着贡纸一脸懵逼的儿子,又扭过了头来将程处弼搁在一旁这才问道。
已然快要支撑不住的程处弼含含糊糊地解释了几句之后,脑袋往后一仰,径直睡了过去。
不大会的功夫,这玩意便落到了程大将军的手中,但见程大将军老谋深算是眯起了两眼,抚着钢针般的浓须。
再那案几前的烛光映照下,生生有了一种关云长夜读春秋的风范,可惜胡须造型跟张飞太相似。
至于程处亮与程处默,则蹲在父亲左右,啧啧称奇地看着这张纸上五字一句的玩意。
“……哟,这都什么玩意,挺顺口的嘛。”
程处亮咧了咧嘴,拿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兄长小声地嘀咕道。
“刚刚老三说得含含糊糊的,我都没能整明白到底这玩意能干嘛用。”
旁边的程处默呵呵一乐,漫不经心地显摆道。
“呵呵老二啊,这玩意你还看不出来吗?指不定之前老三整过《三字经》,现在又要搞出一本《氏族经》来。”
“都给老夫闭嘴。”程咬金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两个方才忙着拿耳朵去打苍蝇的亲儿子。
“你们没听明白吗?这是老三奉了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授意,拿来恶心那帮子世家大族的好东西……”
“好像三弟没说恶心吧……啊,爹,是孩子听错了,好像真有这个词。”
程咬金满意地收回了大脚尖,大手一拍这张纸。
“不过啊,依老夫看,这小子写得太特娘的文诌诌了点。唉,想不打三郎自打《三字经》后,文笔居然退步得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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