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适合牙口好的年轻人,至于上了年纪的某位上皇而言,对于猪耳朵这种下酒菜,简直就是生恶痛绝。
不过于志宁也才三十多岁不到四十,正值年富力强,牙口还是能够对付得了这猪耳朵的。
李承乾滋了一口酒中精华,活动了下被辣到的舌头,这才挟起一块被切得薄得近乎透明。
中间有着一条白色的脆骨的猪耳朵片,放进了口中,美滋滋地咀嚼着道。
“真没想到,这猪肉的味道会那么的好。
全身上下,感觉就没有一个地方是不能吃的,重要的是吃起来都那么的香。”
一旁的于志宁亦是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猪肉的味道,实在是越出了他的预料之外。
上回陛下在这东宫让程处弼杀猪办宴,于志宁作为东宫主要官员,自然也美滋滋地撸了一顿。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被刷新了,从来没有想到过,人世间会有这么美味的东西。
他最爱吃的,其他既不是东坡肉,也不是肉夹馍,而是那干煸肥肠,那滋味,让他现在想起来还觉得要滴口水。
相比起来,这猪耳朵虽然也堪称美味,却比之干煸肥肠差上几筹。
“说起来,我大唐得以推广阉猪养殖,令百姓得以品尝到更多的肉食。
还是多亏了程将军你的阉割手艺,还有你的庖厨才华。”
对于于志宁这位太子詹事毫无节制的夸奖之词,程处弼已然能够从容不迫地谦虚上几句。
两人的关系,已经从最开始相互的相互敌视,到治疗太子足疾期间的互相伤害,到相互信任。
当然,他们这种友谊,自然比不过像李恪、房俊之流斩过鸡头烧过黄纸的酒肉兄弟。
咀嚼着脆爽的猪耳朵,李承乾很好奇地询问起程处弼搞那美术系到底都要学些什么。
重要的是,医学系、数学系、音乐系、文学系的老师都那么少,为何就美术系的老师会那么的多。
听到了李承乾的疑问,程处弼呷了口酒,想了想解释道。
“殿下兴许是不知晓,别看美术似乎与其他系无涉,其实啊,美术这是一门基本的艺术学科。”
“它包括着绘画、雕塑、设计、建筑这些门类,另外,数学、几何,以及物理诸科。
需要绘制各种的画图来进行演算和解答,而文学里边,绘画也同样是基本功的一种,利于学生人陶冶情操。”
“另外,在医学系里边,更是有着极大的作用。
不论是给病患讲解患病的基理,或者是绘出病患疾病的部位以及进行治疗的……”
程处弼话还没说完,李承乾就跟癫痫病似的抽了半天,回头呛咳不语。
不消说,铁定是回想到了程某人那惊世骇俗的线条艺术大师的佳作。
程处弼就像是被命运之后掐住了喉咙一般瞬间卡壳,一脸黑线地看着这位肢体活动一下子很不协调的太子殿下。
很想抄起那盘卤猪耳朵,直接拍在他那张面部肌肉扭曲的小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