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无名之辈,一个还是连续落榜两次的倒霉鬼。
就这样的人,能够教出什么样的弟子,简直笑话……”
“除了两个人教四书五经之外,听闻还有十余位教授各种杂学的老师。
不是教医道,就是教音乐,还有什么算术之类的”
“说不定在程太常的眼里,他教的学生,也就只适合当当帐房,玩玩乐器吧……”
听到了这样的明嘲暗讽,一干太学学生们皆不由得哄笑出声来。
之前被程太常怼得欲仙欲死的他们,此刻倒真如同打了胜仗,已然报仇雪仇一般。
“亏得他们还厚颜称为程氏大学,倒不如叫程氏杂学来得名符其实……”
一干太学学生们叽叽歪歪老半天,虽然很想去闹腾,但是最终考虑到了程家人的恶劣性格。
最终只能悻悻地放弃了打算,不过,借由他们这一张张刁毒的嘴皮子。
倒是在长安文化圈子里边,坐实了程氏大学不过是学些非主流的杂学之所。
在这个时代,杂学,指的就是四五五经以外的各种学术,不论是医学还是音乐又或者是美术,甚至是数学之流。
都会被那些读书人所鄙夷,在那些成天捧碰上四书五经的读书人眼中。
只有读了四书五经的才是上等人,读其他学术的,哪怕你识字,哪怕你也懂四书五经,但是,你就是低我们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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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晴好,菊花正盛,太子殿下换上了一身富家子弟打扮,头戴纱笠。
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之下,经由东宫北端的玄德门悄然地离开东宫,朝着城外驰去。
时间相差不大的功夫,大唐皇帝陛下,作富商士绅的打扮,亦在赵昆等一干护卫的簇拥之下。
暗戳戳地从皇宫北面的三门之一的安礼门悄然地离开了宫城。
而被亲爹下令,在安礼门外等候多时的李恪赶紧迎上前见礼。
李世民掀开了头上的斗笠,朝着李恪微微颔首。“不必多礼,走吧,莫要误了开学的时辰。”
李恪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打马紧随着父皇身边,直接往东而去。
而同一时刻,程处弼已然早早地就赶到了大学校园内,正在指挥着那些由程府家丁转职而成的校保和校工们。
将一张张的条幅高高地悬挂于校内各处,另外,还有每一间教室外,也都悬挂起了一块块的牌匾。
牌匾还有那些条幅上的内容,都不复杂,都是程处弼脑海里边记忆的各种名人名言,大多数都是教育体系的中外教育名家。
上到孔子,下到近现代,但凡是程处弼觉得适合的,就挂上。
反正这些东西,既然在自己的脑子里,那就代表着老天爷很乐意自己把这些知识播散在这个时代。
就在程处弼挥舞着那些人正在悬挂条幅和牌匾之际,房俊终于打马而来。
“见过处弼兄,咦,怎么没看到为德兄的影子?”
程处弼冲房俊还了一礼,目光扫过渐渐有了点开始典礼样子的校园,随口答道。
“那家伙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里累过头了,不用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