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手中正抄着一本书,心不在焉地翻看着,一面与娘子卢氏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时不时抬眼睛朝着厅外看去,却迟迟未看到二郎那小子归来的身影。
相比起房玄龄而言,卢氏就更加的不淡定,时不时地走到厅门外去张望两眼。
然后又回到夫君身边坐下,如此反复好几次之后忍不住嘀咕了句。
“该不会是二郎那小子又陷在程府了吧?”
房玄龄不禁一愕,一想到那令人生畏的程府家宴,房玄龄搁下了手中的书籍,正欲开口。
就听到了厅外传来了说话的声音,不大会,就看到了二郎房俊快步入了厅中。
卢氏赶紧快步迎上前去,看着儿子那张发红的脸,忍不住嗔道。
“你这孩子,怎么喝酒了?也不怕陷在卢国公府走不脱。”
听到了娘亲这话,房俊咧嘴一乐,不过看到旁边的亲爹,赶紧严肃表情老实答道。
“娘亲,孩儿这是在东宫喝的,没在卢国公府。”
“你不是去寻程三郎了吗?怎么跑到东宫去了。”
卢氏好奇地问道,一面将房俊拉到了跟前坐下。
“今日孩儿是去了卢国公府见处弼兄,不过处弼兄有要务要去东宫,孩儿这便被他和为德兄拉去了东宫。”
房二便将他去了东宫之后看到的那些事情一一述出。
听了二郎的陈述,房玄龄不禁薅着长须开口赞道。
“那程三郎做事倒还真是考虑得周全,居然连图文并茂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得到。”
“再过几日,就是八月二十五了,经过了《长安旬报》这么一宣扬,现如今,市井街坊。
到处都在讨论着那阉猪养殖之事,只要他们能够将那太子赐百猪以馈万民宴办得妥当。
将阉猪养殖之利宣扬开来,这又是大功一件。”
“那咱们家二郎也算得帮上忙了,居然还被画师给画了下来,哎呀,到时候,妾身得去瞧瞧才是。”
看到一脸欢喜的妻子,还有那笑容满面的二郎,房玄龄也是暗松了口气。
这样也好,与其成天禁足在府中,倒不如让他随程三郎多多走动,多多结交一些人。
太子殿下经过了足疾之难后,他与陛下之间的关系,已然不再如过去那般生硬。
父子交流起来,也不是那么陌生,而且现如今,陛下对太子的态度也是大为改观。
多次旗帜鲜明地站在太子这边,让不少原本蠢蠢欲动的臣子都熄了心思。
但是那位过去显得过于醒目的魏王殿下,怕是日子也没有之前好过。
在陛下那里,太子殿下的地位可是愈加的牢固,不得不说,这其中,程三郎那个不着调的小子居功甚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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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郡公府中的演武场中。一干薛府家丁们正站在演武场周围,目光死死地盯着演武场中央。
此刻,薛万均与薛万彻弟兄二人正重甲覆身,手中的那已经取掉了槊头的长槊时不时地交集在一起。
弟兄二人的武技的确出众,你来我往的反复搏杀许久,看得一干家将家丁们心惊肉跳,却又面露崇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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