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太上皇虽年老,却积威甚重,若是太上皇有心起复,指不定……”
王玄策一脸呆若木鸡地看着这两位越说越离谱,脑洞大到没边的奸臣能吏。
恨不得拿许多天都没有洗过的臭袜子把这两个脑子里边满是阴狠毒辣和算计的混帐玩意臭嘴给堵上。
“你们二位,能不能冷静一点,我怎么越听你们说,越觉得头皮发麻。”
看到王玄策那越来越黑的脸,还有那明显有种控制不住想要镇压奸佞的可怕眼神。
许敬宗赶紧打了个哈哈,然后一副正气凛然地道。
“我们也只是推断,推断而已,总之,赵国公虽然在朝野极有声望。
可问题是太上皇尚在,他的声望还能大得过太上皇不成?
至于主持洛阳军务的张亮那老小子,在一干武勋之臣中就是个末流的货色。
能为国公,靠的也就是逢迎拍马,跟着李绩等一干名将身后蹭功,方有今日。”
听到了他这番分析,那李义府也两眼一亮,兴奋地小声插嘴道。
“不错,那西京留守柴绍乃是上皇的女婿,手握关中重兵,他若倒向谁,那谁就能得关中,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而且太子殿下才是名正言顺的天下之主继承者。那晋王年少,籍籍无名,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不错,正是基于这些,所以老夫并不看好那些世家大族真能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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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愣愣地看着这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洛阳县丞与洛阳县主薄。
这洛阳官衙里边,果然是卧虎藏龙之地。就凭这二人的眼界和敏锐的判断力,绝对不亚于自己。
可偏偏,这两位极有头脑,才华学识绝对不逊色于那些重臣的能吏,一个断了腿,一个没了手。
只能成日以舔程三郎为业,兢兢业业为其走狗鹰犬,为获得那只臭名远扬的妖蛾子的亲睐为荣。
这简直就是大唐的损失,朝廷的损失啊,毕竟王玄策也是很懂得大唐官场的潜规则。
身体有残缺的人,哪怕是再有能力,也不可能成为官吏。
这两个缺胳膊少腿的家伙,能够被程三郎留在身边为属官,那已经算是异数了。
看到这两个家伙越说越嗨皮,甚至都开始畅想离开监牢之后,一定要好好的享受享受,乐呵乐呵来庆祝美好的未来。
王玄策忍不住小声地提醒这两个已经嗨得不行的家伙。
“可是二位,这只能证明,他们会失败,并不能代表我们可以离开这里。”
“……这倒也是,不过,那里边,可是关押着几位对陛下,哦不,是对先帝与太上皇帝都忠心耿耿的重臣。”
“依某之见,不论是太上皇,还是太子殿下,肯定都不会希望这些重臣被害于这监牢之中,定会设法搭救才是。”
“而咱们,说不定也就能够借机离开这座囚笼。”
听得此言,王玄策也不禁下意识地朝着里边望过去,在这监牢的深处,有好几个小单间。
单间里边所关押的,可都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